“哼哼,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竟也敢口出狂言?”那麻衣老者輕輕提起手中長刀,衝那為首的俊俏男子冷哼道:“如果不是玉陽子那個老雜毛暗中使黑手……你們以為,老夫會把你們神劍宗放在眼裏嗎?”
“烏通天!我神劍宗長老的名號豈是你這種賊人可以叫的?!”
說話是稍稍靠後的另一名青年男子,這男子的相貌比起那為首男子來,雖然略顯不足,但仍不失為上等之態,隻是,細看之下,他的右眉間,隱隱有著微微一條細長的疤痕,讓這塊美玉有瑕,讓人扼腕。
“是啊,烏通天,雖然你修為高於我等,但你重傷在身,而且,我神劍宗的四位長老此時想必已然追至百裏之外,哼,到時候看你如何脫身!”
這回說話的是那剩下的青年男子,這三人中,顯然以他的修為最次,是以對那麻衣老人烏通天說起話來,底氣明顯不足。
“不錯,師兄,不如我們放訊號通知長老……”
那疤痕青年男子方要再說,卻被一聲喝斥打斷。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為首男子一雙星目暴出些許寒光,看向身後兩名男子,冷聲譏諷道:“雲千塵,我這個神劍宗的大師兄還沒死呢,哪裏輪得到你這個萬年老二來指手畫腳?!難道我上次在你臉上留下的疤痕還不夠深刻嗎?!”
“你……”那疤痕青年殺氣陡現,握住仙劍之手猛然緊,但片刻,便又恢複恭敬的常態,微微低首,輕聲道:“是,千塵知錯,謝師兄教誨!”說完,便兩眼漠視,不再說話。
“哼,貪生怕死,膽小懼事!你和許宗虎二人簡直連凡人家護院的狗都不如!”那為首男子毫不留情的對著身後二人罵了一句,見二人不作聲響,這才轉過頭去,睥睨的看著那麻衣老人烏通天,“這烏老怪已然重傷,再加上我有耀陽劍在手,難道還怕了他不成?你們怕死,躲的遠遠的,到時候長老們來了,千萬可別搖著尾巴搶我的功勞才好,哈哈哈哈……”
那疤痕青年雲千塵與被稱為許宗虎的青年被這為首的大師兄兩句話說的臉麵一陣紅,一陣白。雙雙低頭的當兒,雲千塵在不經意間向許宗虎使了個眼色。
“可笑,實在是可笑!”烏通天揮動著長刀,冷冷的對著三人道:“早就聽說神劍宗的大弟子蕭如風恃才傲物、盛氣淩人,今日一見,果然不虛。不過,你以為就憑你們三個未到結丹期的小子,就能留下老夫麼?”
隨著烏通天長刀的揮動,但見那刀尖上,一片慘綠近墨的暗芒,仿佛隨時都會有一滴滴腥臭的液體流下,透出悍厲陰邪的殺氣。
“我靠,這刀真邪乎!起碼是靈階中上品的法器吧?”
一棵平平無奇的灰岩鬆上,落滿積雪的叉枝間,斂神靜氣的吳聊盯著那柄長刀直流口水。
“那是中品寶器陰風屍毒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麻衣老者,應該就是千屍門的長老,有著結丹期中境修為的烏通天了。那三個青年,似乎是神劍宗的人,看樣子,還沒有突破結丹期,雖然烏通天身負重傷,但僅憑這柄陰風屍毒刀,恐怕那三人就不是敵手,除非……除非那大弟子蕭如風有所仰仗!”
鬼無形盡量控製著神識隔離氣罩的薄厚度,神識傳音給吳聊道。
果然,那湖麵上空的戰場之中,見到烏通天祭起那陰風屍毒刀,神劍宗的兩個弟子雲千塵與許宗虎,皆是臉色劇變,下意識的踩著虛空向後退了兩步,同時手中不同光色的仙劍忙是祭起,如臨大敵。
可是,那大弟子蕭如風見狀,卻隻是微微皺眉,片刻便又放聲笑道:“中品寶器陰風屍毒刀,哼哼,烏老怪,這兩個沒有用的廢物怕你,我蕭如風可不怕,今天,也讓你死個明白!”
蕭如風說罷,將手中仙劍斜插背後,同時,右手微揚,但聽“嗆!”的一聲劍吟,從他的身後飛出一柄足有四尺來長、閃光白芒的仙劍。細細看去,這柄劍的劍身,仿佛鑲嵌了四枚火紅的寶石,微微的透出幾縷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