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米離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想動,卻怎麼動也動不了。原來車禍是這種感覺啊。
怎麼死了還會疼呢?米離感受著身體的劇痛,心裏默默哀怨道。自己最怕疼了,以前自己不小心撞到課桌都很疼。米離在心裏哀怨地想著。或許是本能支配著米離,米離努力地動彈著,努力地睜開眼睛。
過了許久,在米離的堅持不懈下,她睜開了眼睛。米離本能地適應著,看著從樹間透射出的一米陽光,心中很是好奇:難道我來到了天堂?原來天堂是這麼純生態的呀!
米離知道自己躺在地上,想起身,卻見自己的身體疼痛難忍,動一下就像被拆掉了骨頭一樣的疼痛,這疼痛跟自己死的時候的疼痛一模一樣。
“有人嗎!不,有鬼嗎!能不能幫幫我!”米離大聲地求救,卻見自己喊了幾聲便大喘籲籲。難道鬼還會累嗎?怎麼和自己看的鬼片反差這麼大!
米離心中鬱悶地想道。好不容易接受了已經死了的消息,卻又來了與自己的常識不一樣的感受。
米離轉頭想看一眼自己的身體是不是也是自己被車撞去的那身模樣,血肉模糊,那樣太恐怖了,卻沒想到自己的脖子動彈不了,一動它就生疼。
米離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掉了下來,心裏也是憋屈的很。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當了鬼還這麼痛苦。
接著,米離就抱著一種反正是鬼也不會死的態度,先睡睡再說,於是米離就在自己的淚水徜徉的情況下沉沉睡去。
夜晚,下田村的一間小屋裏,一個美貌如花的女人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臉上滿是擔憂。
旁邊一英俊男子看到,將女人往自己身上靠著,吻了吻女人的額頭,溫柔地說道:“鴦兒,別擔心了,她不會有事的。剛剛沈泊不是給她看過了麼?雖然傷得很嚴重,但還是可以救活的。”
“啟哥,我知道。我隻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雲愛將頭往陳明的胸膛一靠,雙手緊緊地摟著陳明。
“鴦兒還是這麼善良。”陳明聽到雲愛的話,心裏暗自慶幸:那個變態的教主沒有改變她,或者說鴦兒還是以前的鴦兒。陳明溫柔地拍著雲愛的後背,企圖安撫她的內心。
過了三天,沈泊對著陳明恭敬地說道:“那位姑娘已經醒了,她的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內傷需要時間調養,至於臉上的兩道口子,用了我的褪疤膏,應該能恢複以前的容貌。”
“多謝神醫了。”雲愛一聽,一股歡喜之感溢上心頭,對著沈泊開心地笑道,隨即望向主位上的陳明,“啟哥,我們去看看吧。”
“好,聽鴦兒的。”陳明從座位上起身,對著雲愛溫柔一笑,隨即起身走向米離的房間。
米離感覺自己睡得差不多了,便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頭還有些痛,睜開眼睛時有些暈。米離本能地閉了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嚐試著睜開。
米離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少了好多,身體也沒有那麼沉重。難道自己過了那個人變成鬼的過渡期了,身體就自己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