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維納將此類研究成果精煉升華著成《控製論》,控製論的原英文詞來自希臘語,願意為“操舵術”。這是一門可移植適用於從機器、生物、社會各種組織性、目的性係統指導、設計、完成各種目的性行為的科學。《控製論》一經問世,立即轟動了美國科學界,並且迅速被傳播到全世界。它引起了人們思想的飛躍,推動了現代社會自動化的進程。
晚年的維納,除了對其所開創的學科領域的不倦探求外,還與其他科學家一道參與許多諸如呼籲製止戰爭、反對濫用科學成果等社會活動。
1963年3月,由於心髒不暢而停止了對他聰慧大腦的血液供應——病魔奪去了維納的生命。不知人類需再過多少年才會再有一顆像他那樣的大腦。
雷切爾·卡森
1907年出生於賓夕法尼亞州的雷切爾·卡森,10歲時第一次出現在斯·尼可拉斯兒童文學雜誌上。她是一個愛讀書、不合群,迷戀於鳥乃至大自然的人。這個衣著樸素,端正的臉龐,黑色的卷發,苗條害羞的女孩,青年時代一直堅持寫作,在賓州供女子上學的學院選擇英語專業並繼續向期刊投寄詩作。到大學三年級那年,當一門生物學課程又喚醒了她對自然界一直存有的好奇心時,她轉到了動物學專業,那時還沒有意識到她的文學和科學熱情會很有補益於她的新專業。
1929年,卡森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獲動物學碩士學位,但家庭責任的增加使她放棄了對博士學位的追求。幾年後她到馬裏蘭大學教動物學,連續幾個夏天她在麻省伍德斯·霍爾的緬因生物實驗室進行研究。就是在那裏,她於30年代早期,第一次看到並迷戀於大海的巨大秘密。
1935年雷切爾·卡森,正如一些朋友所知,為舊漁業部打零工,寫科學廣播文稿,她因而於1936年被聘用為一名助理水產生物學家。為在自己較少的收入基礎上再增加一些收入以維持生計,她給巴爾迪摩的《太陽》雜誌撰寫專題文章,文章中的大部分涉及海洋動物學。雖然過去她的詩作從沒發表過,但濃鬱抒情的散文風格在她的文章中逐漸形成,並且編輯認為她為政府出版物寫的作品很優雅而且不同凡響,這位編輯要求她把作品送到《大西洋月報》。
1937年9月的一份國家雜誌刊出了這位年輕作家的第一部出版作品《海風下》。在主題、基調上,它對所有她後來的作品來說,都是有開創性的。與她在《陽光》雜誌上作品的召喚性特點一樣,她的第一本書的開頭就是“在整個大西洋海岸的每一條河和小溪中,蟹魚正匆忙地遊向……”
《海風下》是卡森在她所有的書中最喜愛的,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流傳下來。同時,她在《魚和野生動物服務》刊物中的責任也增加了。1946年她被提拔為情報專家,接著又於1949年成為幾家出版物的首席編輯。
自然學家路易斯·海勒與她第一次交談時,發現她“沉靜、怯懦、樸素、嚴謹以及缺少吸引力”。由於對此存有爭議,關於她的這一點沒有發表什麼文字。至於說她謙卑、壓抑,她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她在自己的文學作品裏,性格頑皮、語調辛辣,充滿自信。
在她的第一本書出版後十年,她的代理商宣傳她正在寫作中的第二本書,該書涉及海洋的起源和地理學等方麵。15家雜誌包括《星期六晚郵報》和《國家地理學》拒絕了這些材料。終於,這部作品落到《紐約人》雜誌社厄迪斯·沃裏弗手中,他又將它推薦給威廉·謝恩,此人立即認識到這部書的卓越品質。該書的大部分篇章被作為《海的檔案》係列出版。1951年7月整部手稿以《我們周圍的海》為名出版了。這部書獲得了約翰·巴奧斯獎章,接著又獲國家圖書獎,而且在這一年裏銷售了20萬冊精裝本。
成功使卡森能於1952年從《魚和野生動物服務》雜誌社退職,將全部時間投入寫作。那年夏天她買了塊地建了一幢小屋,這個小屋在緬因州的海岸靠近西紹絲普特的歇普斯克特河岸邊。她和她母親1946年到過那裏。
她新近的名聲使她有機會講出她強烈感覺到的焦慮,早在1945年,卡森和她很親密的同事克拉倫斯·科特姆對政府濫用新的化學殺蟲劑(如DDT)很警覺,特別是在“肉食動物”和“蟲”的控製計劃中,該計劃不關心其他生物的利益而宣揚使用毒藥。同年,她向《讀者文摘》雜誌提交了一篇關於在馬裏蘭州帕塔克聖特進行的殺蟲劑試驗的文章,檢視了DDT對受影響區域所有生命的影響。《讀者文摘》顯然不感興趣。她又回到政府工作崗位,寫她的海洋三部曲。直到第三卷寫完後她才返回來進行先前從事的這份工作——關於殺蟲劑問題的研究。
同時,殺蟲劑的“火力”因dieIdrin(狄氏劑),parathion(亞硝酸鹽),heptachcor(氯化物),malathion(丁烯酸)和其他比DDT強許多倍的可怕化合物的出現大大增強了。所有這些殺蟲劑,政府都計劃通過農業部門以公開使用並進行商業生產。“我越了解到正在使用的殺蟲劑,我越變得驚恐”,卡森回憶說。“我認識到這些情況是寫一本書的材料。作為一個自然學家的我,感到意義極為重大的每件事物都在受到威脅,而我無能為力,寧產的事將是更為重要的事。”
卡森名氣大,口才好,又以文章精煉著稱,她能得到領先的科學家和環境保護組織的支持,而且被要求舉辦一個聽證會。盡管如此,《讀者文摘》和其他雜誌對她提出的這個令人沮喪的課題沒有什麼興趣。接著,1957年麻省塔克斯巴瑞附近開展了滅蚊運動,出現了令人觸目驚心的野生動物的滅頂之災,繼之為根除遊蕩飛蛾,在長島東部開展了DDT/燃料油混合物的無點噴射。緊接著,南部各州在進行防火的全麵“戰爭”中,對其他生物也造成了大範圍的損害。這種舉措的“受惠”者們因而叫苦不迭,連連求饒。隨後,遍及全國使用aminotriacde(一種有害動物的藥劑)噴射越橘草的大行動爆發了。這件事導致農業部禁止所有越橘銷售,此時正是1959年感恩節。
雖然其他人一直在警告人們使用殺蟲劑的危險,但卻是卡森出人意料地提出的隱喻,引起所有的警告集中到一點上:“美國的心髒地帶曾經有一個小城鎮,那裏各類生命與環境和諧共處……接著奇怪的枯葉病爬遍了該地區,每樣事物開始變成……隻有奇怪的‘靜’……到處難得一見的鳥兒瀕臨死亡。它們猛烈顫抖,不能飛翔。這是一個沒有音響的春天。早晨,曾充滿數十種鳥叫的草坪交響樂,現在卻默無聲響。大地上、樹林裏、沼澤中,隻有寂靜存在。”《寂靜的春天》曾於1962年6月在《紐約人》雜誌上連載,卻刺傷了全國各個牛飼養業的法人團體。就在該作品發表前,他們威脅要控告她,各種詆毀她的行為嚴重地侵擾著她。包括有人這樣說,這個謹小慎微的科學家是一個歇斯底裏的女人,沒資格寫這樣的書。《時代》雜誌的評論員則悲歎卡森:“十分簡單化和徹頭徹尾的錯誤……許多不充分的概括——而且有許多概括明顯沒有道理。”
到了年終,《國家公園雜誌》等刊物發表了她的《寂靜的春天》一書的補充節錄,攻擊卡森的人們大多自我開脫,此外,都迅速轉回到更安全可靠的立場上來。在他們旨在壓製一位勇敢的科學家對涉及公共事務的抗議的運動中,化學業界的利益保護隻是增加了大眾意識。《寂靜的春天》一書變成了最俏的暢銷書,在國際上也引起震動。將近四十年後,該書仍被看作是新環境主義的奠基之作。
卡森不是一個天生的運動家,而是一個聰明的有獻身精神的女人,她勇敢地站出來麵對機會。她對自己的現實條件及表現它們的能力相當有信心。對取得同行的支持很放心,因而她在麵對謾罵者時保持了極大的冷靜。也許是死亡的臨近,使她能夠保持可貴的平衡心態和發現對事物的洞見。在大多數照片中,她沉思的臉顯得有一點點悲傷,但這是在她得知患了癌症好久以前就有的。1964年4月她與世長辭,時年56歲。
“我一直在拯救世界生命的美”,她在1962年給一位朋友的信中寫道:“這種美在我心中占有至高的位置,因而我對正在進行的喪失理智的野蠻行徑極為憤慨。我一直覺得與一種盡我所能的神聖的使命感緊緊相連,如果我連試試都沒有做,我自然不會再高興了。但現在我會相信我至少於事有補。相信一本書能帶來完全的改變是不現實的。”
真是這樣,今天用有毒化學物質從事的破壞,比她寫那本書時的情形糟糕得多。但是,如果不是《寂靜的春天》已敲響了警鍾,人們想起我們棲身的環境會更加惡化到什麼程度來,便會不寒而栗。功底深、大無畏及簡明扼要等特點,使《寂靜的春天》成為她最著名的書,盡管她的關於海的精彩文章會被人們更長時間地記起。即使卡森沒有喚起一代積極分子,她也將雄居美國史上最偉大的自然作家寶座。
羅伯特·科赫
1910年5月27日,世界細菌學的奠基人——羅伯特·科赫與世長辭了。人們把他的骨灰安放在一個青銅盒內,安葬於柏林傳染病研究院的院內。在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雕刻著這位偉大人物的頭像、名字及生卒年月,金色的大字記敘了他的偉大功績。在羅伯特·科赫的紀念碑上,鑄有這樣的詩句:從這微觀世界中,湧現出這顆巨星。
你征服了整個地球,全世界人民感謝你。
獻上花環不凋零,世世代代留美名。1843年12月11日,科赫出生在漢諾威省附近的小城克勞斯塔爾。克勞斯塔爾座落在德國中部著名的哈爾茨山區,這裏森林茂密,氣候宜人,礦藏極為豐富。
大學畢業後的科赫,在漢堡總醫院實習了三年以後,就到一個小城鎮去開業。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了,他誌願參加了醫療隊,任部隊的主治醫官。從軍隊回來後不久,他便來到沃爾斯頓當醫生。
科赫來到這裏還不到半年,就以他嫻熟的技術,贏得了鎮上居民的尊敬。
人們從幾裏、十幾裏的郊外乘馬車來找他看病。挨著牆邊的木椅子上常常坐滿了人。他們願意等,等著科赫醫生診斷,下藥……好奇心也常常驅使病人把眼光投向醫生的工作室,最惹人注意的是那根細竹竿挑起的棕色布簾,它把簡陋的工作室隔成兩半。當有的小淘氣偷偷掀開它的時候,科赫醫生會趕緊阻止他,並用嚴肅的口吻讓他的母親抱開孩子。科赫不讓任何人越過布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