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們要找什麼東西。”潘阿龍鬆了口氣,而後一笑,便不再往下打聽。
我們能告訴他嗎?雖然我沒有發話,但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也都不傻,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自己是幹什麼的?說好聽的,是尋寶,說不好聽的,是盜獵者,這個身份我們要是告訴他,那不等於在他腦子裏上了黑名單?我們不就成了他時時監視的犯罪分子?
聽了潘阿龍的自述,我馬上改口稱呼他“潘阿龍”,這一改稱呼這小子馬上就喜笑顏開,隨後就問我姓氏。
我剛要報出名姓,麻子張輕輕用腿碰了我一下,那意思千萬不能報真實名姓啊,可就在麻子張自作聰明的瞬間,潘阿龍那雙賊眼似乎已經看見麻子張的動作。
麻子張也發現潘阿龍那雙賊眼,於是趕緊打岔說:“潘老板,你不回答我們這位夢先生的話,看湖幹什麼?你天天在湖上跑蹬,還沒看夠啊?”
“啊,啊啊,”潘阿龍一瞅麻子張在等他回答,卻來了個答非所問,瞅著我問:“請問這位先生,你姓夢?”
“對呀,做夢那個夢。”麻子張搶先回答。
麻子張之所以戲稱我夢先生,意思我這人好做夢,就是因為我一個奇怪的夢,他們才跟著我才千裏迢迢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胡說八道,別在人家麵前給我瞎起名。”麻子張瞎起名戲耍我,這就是在挖苦我,伸手就捶了他一拳,而後跟潘阿龍解釋說:“別聽他瞎說!這小子滿嘴跑火車,他跟你鬧著玩兒呢,我不姓夢,我姓。。。”我剛說到這,後邊的話突然不敢說了,因為再說就是麻子張擔心的真實名姓,我猶豫了一下,轉而又說:“甭管姓啥了,你喊我老地瓜子就行。”
潘阿龍看我還挺實在,終於給他報了名姓,他可能以為我就叫“地瓜”,聽後笑了笑,於是把船頭一轉,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小船再次飄蕩當當飄飄開動起來。
潘阿龍一邊搖動船槳一邊說:“不瞞各位,前邊那個地方古代曾經發生過不少戰事,至於都是哪個朝代,誰跟誰打的,我這個年齡就搞不清楚啦。”
潘阿龍的話不多,直覺卻告訴了我,那裏就是我們要找的古戰場,很有可能就是湛盧劍失落之地。
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隻有古戰場才會有人使用湛盧劍,致以誰用過湛盧劍現在還不好說,但如果此地真有湛盧劍的話,就必定在古戰場交火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就甭想。
“到了,就是這,”閑聊之間,小船在湖中央緩緩停了下來,潘阿龍說:“聽說在這裏曾經發生過戰爭。”
我站穩身子向周圍巡視。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腳下所在的位置看方位正好就在湖的中央,離魚頭山還很遠。我眺望了一眼魚頭山,忽然發現魚頭上多出四根魚的牙齒,遠遠望去,那四根鋒利無比的牙齒仿佛剛吃過人一樣,彌漫著血腥和陰森森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