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即將到達的目的地,我突然有點兒害怕了,因為這必定不是在我們的地盤上,這是在千裏之外的雁鶴湖,瞅著黑乎乎的湖麵我心裏確實有點害怕,這裏究竟怎麼個情況心裏沒有一點兒底。換句話說,稍有不慎不僅會被人發現,甚至還會溺水身亡,或者遇到什麼水怪之類的東西。
以前我曾經聽說不少這個湖,那個潭有這樣的水怪,有那樣的水怪,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著也讓人不寒而栗,這個雁鶴湖會不會冒出叫不上名來的水怪呢?
我正胡思亂想,“噗——”一聲悶響從身後傳來。
隨後就聽“咯咯咯”的笑聲。
我回頭一看,李老黑正捂著嘴偷笑,不用問,那聲響屁肯定是他放的。
潘阿龍也聽出來是李老黑放的一個響屁,一邊搖船,一邊半開玩地說:“哎呦,我說這位李老黑先生啊,這屁聲可是真響啦,震得我的搖槳都麻麻的。”
李老黑說:“管天管地,還能管住我拉屎,放放,放屁啊?”
第二次坐船,李老黑已經習慣了,完全沒有了頭一次暈船嘔吐的情況,坐在船頭像一位出征的勇士,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目光炯炯用地注視著湖麵。
“到啦,”潘阿龍說著,小船緩緩停下。他把船槳輕輕放下,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眺望了一圈兒,繼而又說:“我們可的說好了,這裏是不是你們找的那個地方,我不敢保證那麼準確,我隻能估摸個大概的方位停船,有沒有你們說的什麼湛盧劍,就不好說啦。”潘阿龍說完,麻利地從船艙裏拿出一條繩子,在手裏“刺啦啦”從這頭往下捋,那頭就進入水裏。
“你這是幹什麼?”我問。
潘阿龍一邊鼓弄繩子,一邊說:“要想不打無準備之仗,就必須得先探探水有多深,我上午說的三十米也不一定準確,現在咱就用繩子丈量一下,讓繩子給我們一個準確的數字。”
沒看出來,潘阿龍這家夥還真心細,他提前把繩子都準備好了,看他年齡雖小,卻像個涉水的老手,比我想的都周到,這不能不讓我對他另眼看待。
那頭拴著一塊磚的繩子從一米,兩米,三米,四米。。。。。。伴隨著繩子“刺啦啦”的響聲,眼瞅著足有三十多米長的繩子快要全部落到水裏。
潘阿龍說:“到底啦。”他說著,借著月色的光亮,低頭看了看繩子末尾,“三十五米三。”
繩子上還有標尺?小乖乖,難得潘阿龍這家夥怎麼想的?居然如此有心計。
三十五米對我們當過海軍的人來說,並不算太深,我們當海軍那會兒,大海比這更深的都下去過,這區區三十五米三根本不在話下。
潘阿龍問:“下不下?”
“下!”我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個字。
潘阿龍隨後就穿潛水衣,這就要下水。
“慢著,”我突然攔住潘阿龍,問:“看你身體柔弱,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你就甭下水。”我為什麼這樣問,因為潘阿龍究竟水性怎麼樣我從來沒見過,隻憑他嘴說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