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清水怪怎麼到的我身下,但我也迅疾變換了招數,“刷——”一躍越到了水怪頭頂,再一下沉一刀紮進水怪的脊背,隻聽“噗”一聲悶響,隨即一股血水就見水怪的脊背冒了出來。水怪疼的一個鷂子翻身一下竄出老遠。
水怪似乎沒想到我會給它來這一狠招兒,忍著劇痛回頭用長長的舌頭舔了幾下脊背,但隨後就衝我發出“噗——,噗——,噗——”犛牛般的怒吼,跟我戰在一起。
難怪剛才我感覺水怪噴出的水泡帶著衝擊力,這時候我才搞明白,水怪唯一的利器原來是噴水泡。這應該就是水怪的厲害所在。
然而,打著打著水怪突然不動了,跟我對視起來,它不過來我也不過去。
我忽然又想起潘阿龍所說的大魚,但我又不敢斷定,心想,這個水怪究竟是不是昨天潘阿龍所說的大魚?我怎麼瞅著不想上次我在船上放哨遇見的那個魚精?
在這危急時刻我來不及再多想,唯一的心願就是趕走,或者殺死眼前這個龐然大物。
想到這,我再次揮動尖刀向水怪主動發起猛烈攻擊,不管它是潘阿龍所說的湖妖,還是昨天我看到的那個大魚,隨著我的手一有感覺,鋒利的刀尖又深深地紮進了水怪的一隻眼。水怪有沒有慘叫我沒有聽到,但從它痛苦掙紮的表情和嘴的一張一合判斷,它一定適受了重傷。
潘阿龍的燈光射了過來,他可能聽到我這邊的動靜,或者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忽忽悠悠晃動的燈光把我和水怪照得亮光一片。
借著潘阿龍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這還真是一條水怪,至於是不是跟我在船上遭遇的那個水怪我不清楚,但見它身長足有兩米多,直徑有半米粗,身子粗粗的,全身都是黑的,最嚇人的是它張臉,整個一張活脫脫的鱷魚的模樣,兩隻眼珠子外突,但細看又不像鱷魚,張著血盆大口,吐著長長的牙齒,憤憤地盯著我們兩個人對視。
我以為有潘阿龍給我壯膽水怪就會逃之夭夭,我想錯了,水怪沒有逃走,逃走的卻是潘阿龍。這小子躲得遠遠的一動不動,他似乎也沒見過這種古怪的東西。
不過,潘阿龍很快又沉穩下來,慢慢遊到我身邊,指指畫畫說的什麼我聽不見,隻見他說完,揮動著潛水刀以猛烈的速度也向水怪捅去。但由於水怪在水裏行動自如,且迅速極快,潘阿龍的潛水刀根本到不了它身邊。
水怪一瞅利刃要傷害它,“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它那凶狠的牙齒向我們發起攻擊。
咱是旱地生靈,再有本事在水下也無法施展。僅僅幾秒,我們兩個就被水怪轉得眼花繚亂,剛才的主動瞬間又變成了被動,我們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機會。
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我忽然想起六字訣裏的提醒“逃”,這個字就是提醒我們在不能自保的關鍵時刻,逃之夭夭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