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遠去的背影,他身後的家丁百般討好的模樣說:“公子,要不要查一下她的底兒”,江陵立即皺緊眉頭,硬生生的揮了揮手說:“此次出行要萬分小心,我豈能如此卑鄙,若有緣,還會遇見”他篤定的認為我們還會見麵,也不會偷偷的打探我的底細,怕觸及到我不堪見人的一麵,如此看來他的內心深無可測,顯然,那個先前說話的家丁,拍馬屁沒拍到正地方,一下子拍偏了,旁邊的人也暗自的嘲笑,隻不過沒有笑出聲罷了,他顯得格外的尷尬,估計,恨自己沒有鑽地的本領了,不然,肯定紮的老深,拿鋤頭刨都找不到。
連著幾日我寢食難安,更對批字先生的話有所介懷,足不出戶,生怕出什麼亂子,母後時常來探我,我便打聽是否有人叛亂,宮外是否會燃起烽火,然後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痛恨不已,更不知道那個江陵到底是何許人也,承歡幾次來探望我也是裝病不見,直到聽暗花說不見會後悔,我才在後花園等他,隻是遲遲不見人影,而皇姐的寢宮竟然張燈結彩,我好奇的走過去詢問,婢女蓮花說:“大公主最近心情很好”我問:“皇姐有何喜事”“大公主要求皇上賜婚呢”“賜婚?皇姐看上哪家公子了”“你也認識啊,就是宰相家的公子許承歡”聽到這裏,我幾乎要癱軟,感覺腿腳發麻,若不是暗花扶著我,我早就出醜了,蓮花見我如此連忙問:“公主怎麼了”我假裝鎮定的說:“手握的緊緊的,硬是憋住了氣,對她說:”最近總是鬧肚子,可能又想去…“
我心如五味雜品一樣在那四亂翻滾,毫無招架之力,很吃力的回到寢宮,伏在桌上長哭不起,與皇姐的驕傲與幸福,成為顯然的對比,所謂有人歡笑有人愁,隻是聖旨一下誰又能違抗呢,承歡還是會經常來看我,為了避免遭人議論,影響和皇姐之間的感情,我都是避而不見,我喜歡的人不日就會成為我的姐夫,而他的心裏是否有過我呢,是啊,他的心裏怎麼可能會裝著我呢,他連我的麵容都沒有見過,想到這裏我頓時開朗,和沒事人一樣,每日的作息時間也規律了,不是到公園種花,就是到魚塘喂魚,更會去禦膳房做來魚蓉糕給母後送去,慢慢的與皇姐的來往便少了許多,直到去給皇奶奶請安的時候碰到皇姐,”給皇姐請安“我和往日一樣,皇姐卻不像從前那般扶起我,而是高昂著頭,兩個手放在胸前,眼裏冒著怒火一般狠狠的對我說:”你快起來,我可受不起“說完便走了,我很是糊塗,這是怎麼得罪她了,不管怎麼苦思冥想還是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