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曄與弘同情的看了眼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的賈政與賈母,心道:你要跟清和這根木頭去置氣的話可很劃不來哦,隻怕你們氣死了他都不知道你們是為什麼死的。
玄女卻是大樂,她突然覺得清和在這方麵遲鈍些倒也挺不錯的,至少自己都沒本事一句話將那位皮厚肉糙的老太太氣成那樣。
黛玉涼涼的道:“璿姐姐,何大哥,這裏東西可都是拿我林家的銀子造的,若是修的太好,真修成南天門了,那我的銀子豈不是都泡湯了,到時候誰養活我啊?”
清和立刻閉嘴,是啊,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們修的越漂亮,花的錢就越多,那錢可都是小師妹的錢啊。還是就這樣好,至少還能給小師妹剩點念想下來。
賈政臉都氣白了,自家貪了林家的銀子知道是一會事,可是當眾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是最講道統的,再怎麼說黛玉也是一個晚輩,憑什麼對著長輩如此無禮,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哦,不,比打自己的臉都還過分,竟是在剝自己的皮了。賈母也是被臊得滿臉通紅,坐在竹椅上不停的哆嗦。
賈政看著黛玉怒道:“外甥女還請注意,有你這麼對長輩講話的嘛?難道這就是林家的家教?”
黛玉看著賈政毫不退縮的道:“賈二老爺也請注意,林曦自小失去父母,不到六歲便被接到貴府,一直住到現在,我竟不知道林家的家教是什麼。要說我的家教麼,借問賈二老爺一句,教我的該是何人啊?”笑話,想訓我,元始天尊我都不怕,還會怕你。
賈政被氣得全身發抖,黛玉自幼被接到賈府,那麼賈母做為女性長輩,黛玉自是在賈母身邊受教。如今自己這麼一問,卻被黛玉輕輕巧巧的繞到賈母身上,自己說她沒家教,那自是賈母失職,沒有教養好黛玉,附帶連賈家的姑娘的名聲隻怕也要受影響。而最讓賈政憋屈的是,這句話還是自己湊上去問的,問的時候自己還理直氣壯。
賈母見賈政被黛玉一句話堵了回來,心下暗罵這老二就是個無能的,幾十歲的人了,居然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都壓不住。
唐瑞文輕輕的吹了聲口哨,他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他也聽說過賈政的官場事跡,當時自己還覺得難以置信,怎麼這世上居然還會有這麼蠢的人,現在他真開眼了。再想想方才王夫人的表現,他覺得這倆個人還真是配齊了,難怪皇帝陛下要賜下那個匾來,這家人還當真受得起啊。唐瑞文心裏暗自嘀咕,難怪陛下寫下那幾個字的時候笑得那麼歡,簡直比他登基那天都還高興。
玄女也不想黛玉太咄咄逼人,落人口實,轉頭對弘笑道:“賀蘭,進去看看罷,婠婠可在這裏麵住了三年呢。”
弘笑著微一側身,抬手道:“如此,師姐先請。”玄女一笑攜著黛玉先行。
黛玉瞄了站在一旁正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賈政一眼,撇了撇嘴,指望他來當主人顯然是不現實的,還是自己先客串一下導遊吧。瞪了一眼正在後麵大看好戲,笑得就跟偷腥的貓兒一般的唐瑞文,板著臉道:“我說某人也別樂過頭了,還是留口氣待會兒吹稀飯罷,不然燙了嘴可就不好了。”
唐瑞文一咬舌尖,勉強熬住笑,他可不想惹得這位大小姐又發火,上次挨揍的地方都還沒好完,隻要一變天都還疼的很呢。忙拉著清和道:“何大人,你可千萬別瞧不起,這個園子在京裏可大有名氣,仕宦人家都以能一遊為榮呢。”
玄女回過頭去看著那些石山笑道:“這倒有趣。”
黛玉撇嘴道:“花大價錢,請的園藝界的山子野來做的圖,能不別致嘛。哼哼,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家的銀子,怎麼會心疼?”
玄女看著前麵的瀟湘館道:“婠婠,這便是瀟湘館了,你以前就住這裏了。我們進去瞧瞧。”
林曄看著滿院的竹子笑道:“倒是有一點江南的味道。”
黛玉撫著竹竿笑道:“若不是這些竹子,我才不會住這裏呢,從小就離了家,也就隻剩這一點兒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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