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俯身抱起黛玉便要離開,賈母又驚又怒,喝道:“小子,你要幹什麼?”
弘回頭驚訝的道:“自是拜堂成親,難不成還沒拜堂我就洞房啊。”
賈母倆腿一軟,摔倒在椅子上,完了,完了,連南安王爺這小子都敢下手,五萬水師啊,南安府這次完了,再也別想翻身了。難道真如他所言,他也是外麵的一國之主,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賈家可就慘了,自己將他得罪了個徹底,隻怕真如他所言,也是在劫難逃。勉強提起精神,賈母強笑道:“賀蘭公子,玉兒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拜堂呢?不如往後推一下。”
弘看著賈母,眼中一片冰冷,“我方才問婠婠的話,婠婠又是如何回答的,太夫人都沒聽見嘛。看來,太夫人是鐵了心要與我賀蘭氏為敵了。既然這樣,賈太夫人,那麼失敗的代價你付得起嗎?敖潤,立即去將她那個寶貝孫兒的手給我剁一隻下來,太夫人,現下你可以不用折騰了吧。如果你再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我隻需要在你的寶貝兒身上取零件便是。”敖潤在外麵答應了一聲,立即如飛去了。
鳳姐兒與邢夫人心下稱願,都是暗暗念佛,還是賀蘭公子厲害啊,一下打在七寸上,這下寶玉完了。
賈母慘呼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賀蘭公子,不要啊,千萬不要。”她一生的心血都在寶玉身上,若是成了殘疾,那麼便再也沒有希望入仕,這等於絕了寶玉的前途,這輩子是再也沒有什麼指望了。見弘冷冷的看著自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知道自己的話對弘而言是人微言輕,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心軟。掉個頭就對黛玉磕了下去,“玉兒,外祖母求你了,你在府裏時,寶玉對你也不錯啊,難道你就忍心眼看著他變成殘疾,這輩子都完了。”可惜黛玉方才被弘弄睡,一時哪裏醒得過來。
弘厭惡的一拂袖子,冷冷的道:“侯夫人,你驚到婠婠了。”賈母頓覺一股大力撞來,身子往後一仰,摔倒地上。抬起頭來,賈母驚恐的望著弘,弘森然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片殺機,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賈母寒徹心底,難道這小子真的敢對我動手?哪裏還敢多話。她本能的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有任何舉動,不然弘會真的毫不留情的要了自己的命。
鴛鴦縮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她們見慣了寶玉的軟語溫存,像弘這樣一個不對就翻臉要人命的主兒她們還不知道該如何伺候。
弘回頭看看黛玉,一聲輕歎,所有的殺機瞬間消失,全部都融成了一片春風細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伸手撫過黛玉的麵頰,輕輕的道:“婠婠,你就是我的天嗬,你若哭泣,我的世界便要下雨,我又怎麼舍得你難過。”回過頭來淡淡的對賈母道:“既然因太夫人之過,我不得不抱著婠婠拜堂,那麼你孫兒的婚禮也休想順當。敖潤,不用斷他的手,打斷他的腿,我倒要看看,是否太夫人也能因為令孫無法動彈,也能隨意改改令孫的婚期。”最後一句話卻摻雜了自己的神念,敖潤自能知道。俯身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黛玉,頭也不回的徑自去了,紫鵑等人忙一呼啦子的都圍隨著走了。
鳳姐兒輕笑兩聲,扶著邢夫人也跟著走了。自作聰明的老太太,你居然到了現在才發現這位賀蘭大爺是個不好惹的嗎,他可不是那些讀書都讀呆了的人,你那個寶貝鳳凰蛋兒跟別人壓根兒就沒得比。
賈母癱在地下,鴛鴦怎麼努力都將她扶不起來。
這個時候從旁邊伸出一雙芊芊柔荑,輕輕一拉,便將賈母自地上拎了起來,玉腕一翻,賈母已經被直接扔了出去。鴛鴦大驚,抬起頭來便見麵前立著一華服美女,粉麵帶煞,正冷冷的看著賈母。若論容貌,鴛鴦自覺自己見過的美女也不少,卻無一人及得上她的,隻是可惜這位大美女現在的臉色委實不太好看,不僅不好看,而且還殺氣騰騰,實在是嚇人得緊。
賈母自幼也是養尊處優,金尊玉貴過來的,講究的居移氣、養移體,何曾受過這些,被她這麼一摔,早就摔得鼻青臉腫,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忍不住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