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壞人!”
待大房離去,最小的古棉忍不住了,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氣紅了眼睛,不住的重複著“壞人”兩個字。
“爹爹,奶奶一家就像強盜似得。見著什麼都搶!”古楓反複握了幾次小拳頭,最後才控訴道。
文氏摟著囁嚅著快要哭泣的古棉,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惹不起躲得起,咱們不是買了鋪子麼?待收了糧食咱們就住鎮上去,總好些。”
古振聲點頭讚同道“濤哥兒繼續這樣下去,以後就是個禍害。不是自己孩子打不得罵不得,咱們還是離遠點。榕姐兒、楓兒、棉兒以後見著他都躲遠點,濤哥兒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哎~”
古榕看著愁眉苦臉的一家人,也跟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群人又是個親戚,就跟個螞蝗似得,被沾上了躲都躲不過,看古興濤的性子還考狀元!丟人現眼啊。夜晚,古榕趴在古的白背上,由古的白馱著躍到正屋頂上了。一人一狗曬月亮。
月色濃濃,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沅水,似揉碎的銀子,散落在沅水上。映著幽幽月色,對麵山澗傳來一聲聲鳥鳴,知了不停歇的叫著。
空氣中帶有周圍稻田的清香,沁人心脾。
古榕一手無意識的擼著古的白頭頂那撮被自己剪平了的短毛,一手撐在腦後愁腸滿懷的欣賞著這幽靜的夜晚:古的白,這幫子人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這該怎麼辦啊?
嗷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主人那些壞人就是因為知道主人你們忌憚什麼才知道怎麼拿捏你們。要吾說就應該一口一個咬了,那滋味肯定沒有盡頭我逮的獐子好吃。
古的白困倦的用自己爪子揉了揉自己的銅鈴眼,兩個前肢撐著自己的大腦袋,方便自家主人擼:哎,這世上還有比吾更貼心的獅子麼?
古榕想了想古的白說的,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必須得狠狠的鬧一次給他們點顏色看,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家不好欺負。不能每次依靠爹爹在自保,要是爹爹恰巧不在那不是一家人任由他們欺負了。
想到這裏,古榕腦中閃過一絲想法:古的白,你最快的是多快?
普通人肉眼看不見,踏雪無痕,落葉無聲,一日萬裏。古的白想著這兩天晚上溜達鎮上那些大宅子旁邊學到的四個字四個字的話。果然是和有文化的人接觸可以提高自身涵養啊
古的白讓我看看看你這一臉毛下麵皮有多厚。古榕好笑的捏起古的白臉上的一堆毛,疼的古的白直翻白眼。
一人一獅如此這般商量一番,於是隻見古振聲屋頂上一道影子閃過,刹那影子落在古家大宅子屋頂上。
“當家的,你是老大怎麼在二叔麵前就是直不起腰來?看濤哥兒被打成這樣你就不知道教訓回去,再不濟把那賤蹄子的賤種給幾下也是報回來了。”張氏一邊替趴在炕上,哼哧哼哧喊疼的古興濤換帕子,一邊罵著古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