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座什麼時候打電話來的?”宋希濂將目光投向了守著電話機旁的那名通信兵。
通信兵聽見是師長的問話後,立馬起身立正敬禮道:“報告師座,鈞座於半小時前打電話詢問戰況,屆時您不在師部,鈞座已經說了,很快就會過來視察戰況!”
“什麼?鈞座要來視察情況了?”宋希濂眉頭輕輕皺起,問了一句。
“是的,鈞座在半個小時前打電話來詢問戰況時說的。”通信兵如實回答道。
聽完通信兵的報告,宋希濂轉頭對參謀長向賢矩說道:“看樣子,鈞座也應該快到了。走,咱們去門口迎接師座去!”
宋希濂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不用了,我已經到這裏了。”
宋希濂、向賢矩二人轉頭一看,不正是第九集團軍總司令張治中麼?
緊隨張治中身後的,還有他的警衛營的士兵。
看見來人是張治中後,宋希濂的副官大喊一聲“敬禮”,三十六師師部裏邊的所有人都立馬起立立正敬禮了。
“行了,都各忙各自的事情吧!”張治中沉著臉說道,擔任了這麼多年黃埔軍校的教育長,可是不少黃埔畢業生認得他的。
看見張治中這副沉著臉的模樣,再聯想到半個小時前的詢問戰況,宋希濂就猜到了張治中此時的來意了要是麼戰事不順,要麼就是來興師問罪了。
所以宋希濂選擇了保持沉默,長官來了,那是有他的用意,作為下屬也不好猜測許多。
“宋師長,你可知道我此時到你師部意欲何為乎?”張治中看向了宋希濂。
宋希濂立正敬禮道:“報告鈞座,卑職不知。但無外乎有三個理由:一,戰事不利二,督戰三,興師問罪。”
“行,那我就直說了。此次我來,這三個理由都齊全了。”張治中直言道,他身後的士兵為他搬來了一張椅子,他順勢坐下了。
“長官請說。”宋希濂目視前方,對於張治中這個深受蔣校長信賴的長官,他還是非常尊重的。
至於為何不喊其為教育長,理由很簡單,張治中是1928年才擔任的黃埔軍校教育長一職,而宋希濂是黃埔一期的,故沒有掛鉤。
說起這黃埔淵源,宋希濂還要比張治中來得早一些呢,前者是黃埔一期的學生,後者是黃埔三期才到的軍校擔任教官,在何應欽卸掉教育長一職後,張治中才頂上的。
“其一,據黨團組織複興社特務處軍統前身的可靠消息,從日本本土來的日軍援兵不日即將到達上海,最遲也是明日中午。也就是說,他們的援軍最早可能在今天下午或者是傍晚到達上海。”張治中緩緩說道,釋放出了一個極具威懾力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