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耿少校說了,咱家這姑爺呀,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惹禍也是一把好手。耿少校私下跟我透露,說,據第五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口風,要不是姑爺喜歡抗命,這憑這功勞,早就提了。”管家像是一名忠誠的奴仆般,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哦?那你詳細說說,耿少校是怎麼說的。”鄭伯渠饒有興致地問道,畢竟有的東西,在檔案上可是看不到的。
管家想了想後,說道:“耿少校說,這姑爺其實是有兩次抗命記錄的,隻不過是沒有造成重大過失,而且是打了勝仗,所以上邊的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是姑爺這勝仗啊,是要被減分了。所以這才沒有升任旅長。”
鄭伯渠聞言之後,點點頭說道:“確實,德鄰長官這一點是做得好的。這個張玉麟,從基層提拔得太快了,一年時間不到,就從一個副連長升到了一個德械加強團的團長,年少得誌,難免會心智發飄,做出糊塗事來。多磨煉也一下也是好的。”
“老爺英明,你們大人物看問題的角度,與我們這些做小的的看問題的角度,還真的是不一樣的。”管家不聲不色地拍了一記馬屁。
“行了,也別說其他的吧!就說說看,這個張玉麟到底是怎麼抗命的吧?”鄭伯渠笑著說道,這話語之中卻已經是中氣十足了。
“是,老爺。這姑爺吧,第一次抗命是率領一個特務連留在南京,然後以特務連為基幹,一夜在長江江邊將一個連擴編成一個三千多人的加強團。這些兵員可都是南京城裏邊的潰兵……”管家如實說道。
“這麼看來,我的這個女婿,還是有點兒本事的,一夜之間擴編至一個加強團的兵力,雖然說是潰兵隊伍,但這些潰兵可都是中央軍中的精銳。你接著說吧,耿少校乃是軍統局中的幹將,他的情報是絕對不會有誤的。”鄭伯渠正色道。
這要是用現在的話語來說,就是來自嶽父大人的額外關心……
“據耿少校的說法是,姑爺不僅是帶著這數千官兵突圍了,盡管是損失慘重,但仍是把困守於南京城而五路可走的三千多百姓給帶離了南京。”管家努力回憶著當時耿少校跟他說的事情。
“原來如此,也難怪上麵的人不追究他的責任了。孫元良也跑了,他都沒接受處分,要是張玉麟被處理,怕是很多人不服了。”鄭伯渠點點頭,顯然對張天海還是很滿意的。
“還有一次就是臨沂作戰中了,本來姑爺的部隊是負責守衛日軍的退路湯山坳的,可是姑爺違抗長官部的作戰命令率領部隊,直接把兵力空虛的湯頭鎮給攻下了,把日軍阪本旅團的旅團長阪本順少將給擊斃了。可後來日軍主力部隊回援,差點沒把這個直一團給直接打沒了。”管家說話的時候,還是很緩慢的,生怕是因為自己的說話不準確,而誤導了老爺。
“行吧!看來我們鄭家的女婿還是鐵骨錚錚的,還是很有骨氣的。我得是看看這個張玉麟是武昌哪裏的人,能查到他的信息麼?”鄭伯渠輕駐拐杖,威勢十足。
“明白了,老爺。我這就派人想辦法去往武昌找一下有沒有是叫做張天海,字玉麟的人,最好連他的家庭也調查一遍。”管家沉聲說道。
“不必了,過兩天,我去拜訪一下於右任先生即可,想必從他那裏能得知我這個親家的信息。”說著,鄭伯渠便站了起來。
正所謂,龍有龍道,蛇有蛇道,作為國民黨黨內的軍政要員,鄭伯渠自然也有這他的道兒,在江湖混跡了幾十年了,從同盟會到國民黨,不可能沒有其中的故事的。
能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嶄露頭角,甚至是打下一份屬於自己的家業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哪個手裏不是沾滿了鮮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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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更仍是三千字,故事情節發展也該緩緩推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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