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團座,卑職遵命!”聽到團長又想抓他去蹲禁閉了,許三狗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可心裏邊卻是在不斷地哀嚎:他娘的,賊老天,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俺許三狗一介老實人,憑啥一天天的,就隻能遭受團座的欺負啊……
真是遇人不淑啊……
許三狗欲哭無淚。
這是張天海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強迫請別人喝酒的……
而且關鍵是對方還是滿臉地不情願,像極了那些被小鬼子給禍害了良家小姑娘……
正巧是張天海沒啥子心情,但凡是有點兒心情,估計大腳丫子就得往許三狗的屁股上踹了……
嗯,這個壞毛病是被胡家驥這個前任團長給傳染的……天知道,踹人的屁股原來這麼爽?
……
依舊是老地方,嶽陽樓酒家。
張天海今天破了個例,叫了四個菜,要改善一下夥食,連帶著,也便宜一下許三狗這貨了,上次帶著憲兵隊去那等尋花問柳之地抓人家,想必也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目測心理陰影麵積已經超過了三室一廳了……
“許三狗,瞧你那慫鳥樣兒,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以前叫我去撲倒沈薇那會兒的得意勁兒呢?”看著許三狗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張天海有些不滿地問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許三狗也是跟隨他從淞滬前線活著回來的兵了,而且是在西安那會兒就跟著他張天海了,這個人感情吧,還是有幾分的。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張天海覺得許三狗這個人本心不壞,而且又是跟著他最久的兵了,否則,警衛排排長這個職務,大概是輪不到他來當的。
“那團座,說真的,感覺咱們坐在一塊,好像沒在西安時的那麼自在了。”許三狗撓了撓頭,他終究還是那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陝西娃許三狗。
“那不廢話麼?我現在又不是那個小小的副連長了,我現在是團長了,當然得抓抓你了,全團四千四百多號人可都看著我呢,不抓好一點兒軍紀,這個團就廢了。”張天海邊吃著菜,邊瞪著許三狗道。
“那個啥,團長,俺確實去那地方玩兒,有點兒不對,可那會兒您也犯不著帶著憲兵那幾十號人來抓我吧?搞得俺在警衛排是灰頭土臉的,都快抬不起頭來了。”許三狗撓著腦袋說道。
“講真的,我要是個大頭兵,你也是個大頭兵,要是有空的話,可能我就跟你往那地兒也去鑽著玩兒了。”張天海話鋒一轉,道:“可是,你現在不是大頭兵,你堂堂的警衛排排長,我呢,是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的團長,所以,咱們倆都不能去玩兒,懂吧?”
“團座,您的意思是……不怪罪俺了?”許三狗抬起頭來問道,眼中充滿了希冀。
張天海怒目瞪了一眼許三狗,數道:“當然了,比起你立的功呀,還不至於開除你出部隊,但是,要是還有下次的話,你看我敢不敢治死你小子。”
“嘿嘿,俺信俺信。”許三狗嘿嘿一笑,見團座不再怪罪自己了,於是趕忙拿起筷子吃吃喝喝了起來,絲毫沒有先前的拘謹了。
嗯,他許三狗本來就是張天海張團長一手帶起來的嘛,怎麼說也是自己人,不可能會真的要斃了自己的。
想著,許三狗就扒了幾口飯,心情可賊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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