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在此,謝過嶽父大饒搭救之恩。”張海站了起來,真心實意地給鄭伯渠鞠了一躬。
鄭伯渠抬手向下壓了壓,意味深長地道:“賢婿不必多禮了,都是一家人,也甭太多了。畢竟我們也是互相守望的。”
張海在政治上雖有一定的覺悟,但對於嶽父大饒這一句話,可仍是有些理解不到位,也不知是不是這些大人物都有這種話如此高深的。
高深到有些令人聽不懂……
“知道了。”張海隨口應了一句道。
“今晚就進行家宴吧!把老大叫回家吃飯。”鄭伯渠淡淡地對身邊的老管家道,言語之中卻是連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櫻
這是命令的口吻。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封建時期的大家長,在家中一言九鼎,無人敢不從的那種。
“是,老爺。”老管家應了一聲之後,便去搖電話了。
“我家的兩個兒子,想必曼也跟你過了吧?”鄭伯渠看著張海道。
“嶽父,這事兒曼從未與我過,隻是粗略地,她也是武漢人。”張海在這點兒上倒是沒有吹牛,可是句句實言。
鄭伯渠略作思考,了一句:“那我就簡單地跟你一下吧!我家大兒子叫鄭渝陽,供職於武漢警備司令部,上校軍銜;二兒子叫鄭渝明,供職於武漢市政府;曼就不用了。我們家就這麼點兒人了。”
簡潔明了,寥寥數語間便將鄭家的現狀描述得一清二楚。
同時,張海也清楚,武漢警備司令部的上校軍銜,不是參謀長,官職也是接近的了。
最為關鍵的是,警備司令部,那可不是管著憲兵的麼?理論上來,張海的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在警備司令部的管轄範圍之鄭
至於鄭家老二在政府是如何表現,張海倒是沒有太大的關注,有鄭伯渠這麼一個活老神仙在這兒,他能吃個什麼虧?多半很快就要就任一個什麼局長之類的了。
總的來,鄭家的這些人,都是些人中龍鳳,絕非什麼簡單人物。
確實,相比之下,老張家的這些人,可就顯得是要平庸了許多了。
高貴而顯赫的家庭,往往也代表著權力,既然是有了權力,在工作事業上就難免是比較忙碌的,往往就會忽略掉一些東西,如親饒關心就相比其他家庭要欠缺一些了。
特別是像鄭曼這樣年幼喪母的孩子,就特別重視家庭的溫暖,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在老張家住著,並不是特別留戀鄭家。
對於鄭伯渠來,對於女兒的疼愛,這隻是疼愛,他真正關心的,隻有老大鄭渝陽、老二鄭渝明這兩個孩子,畢竟這倆才是鄭家日後的頂梁柱。
“那以後鄭家的家人之中,可就要添上婿的名字了。嶽父日後但凡有任何事兒,隻要您出聲,婿決不推辭。”張海笑眯眯地道,言語之中卻是沒有任何的搪塞之色。
……
這一整個下午,兩翁婿都聊了許多,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處於國內政治的大環境中,他們倆倒也是圍繞著當前的時勢也聊了許多。
“玉麟呐……以你軍事上的見解,你是如何看待保衛大武漢這個事情?我們的勝算幾何?”鄭伯渠看向了張海。
或許是因為知道曆史的真相,張海搖了搖道:“我軍,毫無勝算可言。保衛大武漢,隻是持久抗戰中的其中一環,我們必須要依靠保衛大武漢的這一場大戰,來消耗日軍的銳氣,來消耗日軍的兵員。隻有這樣,我們才可能獲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