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天海所住的這個客棧是處於鬧市正中的,所以四周都是一片喧囂。
躺在床上,聽著周邊的喧囂,張天海感覺這一切仿佛都是假的一般,恍若隔世。
……
然而,就在張天海發愣的時候,在長沙某個角落,某一棟古色古香的樓房。
“鷂鷹同誌,這是關於國民革命軍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團長張天海的個人資料,相信你也清楚,你的個人任務是什麼。”屏風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充滿威嚴。
“麻雀同誌,我知道自己的任務,請您放心。”一個溫婉而堅定的女聲響了起來,隻見那人麵容溫婉,卻是難得一見清涼,她身上的清純氣息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幹練。
“不管怎麼樣,張天海此人都是一個愛國將領,其麾下的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更是當今中國軍隊之中的‘天下第一團’,我希望你能夠把他爭取過來。組織需要這種人才,你要努力。”麻雀的聲音依舊是如此低沉,但誰也看不清他的廬山真麵目,他是地下黨長沙站的負責人之一,級別不是一般高。
“放心吧!麻雀同誌。”鷂鷹點了點頭,和裏麵的“麻雀”一樣,“鷂鷹”也不過是她的代號罷了。
應著聲,鷂鷹打開了那本放置在桌麵上的資料。
隻見上麵寫著——
“張天海,男,二十六歲,國民革命軍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團長,敘上校軍銜,黃埔軍校(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學員……”
簡介的附近,還貼了一張張天海在參加淞滬會戰前拍的軍官證件照,那張照片英氣蓬勃,將張天海此人的英氣全都照了上去。
在翻開家人那一欄的時候,上麵赫然寫著“妻子,鄭曼,二十七歲,原中央社記者,後任南京衛戍區電訊處三科科長,現任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通訊處處長。”
看到這些之後,鷂鷹的手有些顫抖,那雙清亮而美麗的雙眼閃過一絲近乎絕望的失望,隨後又變得堅定了起來。
這些是在屏風後的麻雀所無法覺察得到的,鷂鷹瞬間恢複了正常。
“好好看吧!這些資料,你都必須要爛熟於心,看完之後,可是要燒掉的。”麻雀提醒道,言語之中都是充滿了正氣。
“我明白了。”鷂鷹點了點頭。
隨後,鷂鷹便拿起了那本資料仔細翻閱了起來,仿佛要將上麵的內容全部記得是爛熟於心。
不錯,這也是作為一名特工人員的基本素養。
關於這份材料,鷂鷹看得非常用心,或許當初她考進上海交大的時候,都未曾試過有如此用心努力,隻為了曾經那個要許諾給她一輩子的負心人……
這個如同血一般的事實告訴了大家——男人,不但要管好小鳥,更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啊,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就給人承諾什麼的。
……
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張天海才上街去晃悠了起來,嚐一嚐地道的長沙臭豆腐,還要順便調研一下這長沙城裏邊還有多少個點火點。
雖然張天海也大概對文夕大火有些印象,也知道這長沙城內的點火小分隊大概有一百多個,但他還是要去看一看這附近究竟還有多少的點火點,以及這些像醫院這些重點地方附近究竟是有多少點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