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這些小鬼子的如意算盤是打的真好。如果按照你們所分析的這樣,還真是吾命休矣呀。那這次行動後來,還惹什麼麻煩沒有?”張天海看向了徐勳和許三狗。
徐勳看上去沒什麼,相比之下,許三狗就有些郝然了。
張天海是什麼人,那絕對是一個觀察夠細致的人,一眼就瞧出來了許三狗這小子肯定有事瞞著他。
“許連長你說吧,到底惹了什麼麻煩?”張天海眉頭輕皺。
“那個啥,就是當時為了搜尋日本特務,陸營長下令包圍了鴻途樓。後來為了鑒別混在人群中的日本特務,陸營長下令扒了他們的褲子,鑒別出是否是穿小日本的那種小毛巾內褲。然後再進行處理。”許三狗唯唯諾諾地報告道。
“什麼?!你是說,陸少傑下令扒了那群去聚餐的人的褲子?!”張天海有些瞠目結舌,畢竟這種荒唐事兒,連他自己都沒幹過,下麵的人替他幹了?而且是他必須要背這個黑鍋的。
“是的,而且是當眾扒的褲子。”許三狗點點頭。
“果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我被行刺不說,還遇上這檔子事兒,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能去哪裏吃飯喝酒的是什麼人嗎?那可是長沙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啊,我第九戰區警衛第一團之威名毀於一旦呐……”張天海的眼睛突然變得十分呆滯,仿佛對人生充滿了絕望了。
“那個……要不要叫陸營長過來親自向您解釋一番?”許三狗出了一個十分餿的主意。
“那就叫吧!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解釋的,到時別讓我背個黑鍋都不明不白的。”張天海長歎一聲,忽然感覺到有一些疲憊啊。
“是,團座,卑職這就派人就請陸營長過來。但有一個事兒,請團座,一定要替卑職想想哇……”許三狗有些郝然。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天海有些不耐煩,畢竟接二連三的糟心事接迥而至,這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他的心裏頭平靜如水啊。
“就是吧……能不能別跟陸營長說是俺說的昂?俺怕他打死俺……”許三狗撓撓頭道,盡顯憨包風範。
“你丫的還好意思說?當時陸營長做這件事的時候,你怎麼沒攔著?到現在倒好,打起他的小報告來了,我告訴你,一會兒各打五十大板!”張天海沒好氣地說道。
“是!團座!”應完聲之後,許三狗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顯然這是去傳達命令了。
沒過多久,一名士兵便從醫院的跑了回去。
病房內,氣氛依然十分沉重,張天海看著麵前的幾人問道:“諸位,這次遇襲事件中,犧牲的弟兄們的後事都安頓好了吧?”
“報告團座,都安頓好了,此次遇襲事件中,警衛連一共犧牲七人,負傷五人。警衛第二團那邊的警衛連傷亡也接近五人。”徐勳如實報告道。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張天海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想不明白,就這麼一件小事,竟然驚動了如此多的日軍潛伏特務。
“經過卑職等開會研討,已經初步確定,這些日本人就是瞄準著鴻途樓的,隻不過是咱們那天剛好帶的部隊很多,所以就讓他們認為這是大人物到訪,所以咱們是做了長官們的替死鬼。”徐勳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