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張天海就帶著一營去找自己的新防區了。
說實話,張天海並不想要什麼嘉獎,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
打仗這個事情不單隻是耗費體力,更多的是耗費腦力。
除了昨晚睡的那一覺,其他就沒有休息了,而且睡眠質量還不好――廢話,四處都是槍聲,能睡好嗎?誰知道鬼子會不會來個說來就來的偷襲?
如此一來,睡眠質量自然說不上好,再加之早上一早就起來了,還經曆了如此殘酷的戰鬥。
想想這樣的日子可能還要過上整整八年,張天海的背脊就有些發涼。
但發涼也隻是發涼一會兒而已,因為他馬上就要指揮部隊築造工事了。
敵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一戰,讓張天海的一營損失過半,尤其是二連,傷亡最為慘重。
看著這好不容易擴充了的隊伍,又打得縮水了一半,許多熟悉的麵孔都又不見了許多,張天海的心裏就很是不好受。
除了那些極度尖酸刻薄之人,沒有一個長官是不心疼自己手下的弟兄的。要知道,有了手底下這些弟兄,一個指揮官才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指揮官。
一個手底下沒有了士兵的指揮官,那他隻能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天空依然蔚藍如洗,一朵朵白雲飄浮在天空中,仿佛在裝飾著這片天空。
海鷗仍在天空上嘶鳴,似是那在白雲下漫步的漫步者。
日頭逐漸西垂,但依舊散發著它那灼熱的光芒,似乎不甘就這麼離去。
張天海坐在一塊散落的磚頭上,嘴裏叼著一根香煙,辛辣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咽喉。
張天海會抽煙,隻是平常很少抽,若非要他總結出這個時代的香煙和二十一世紀的香煙有什麼不同的話,隻能說這個時代的煙,要辛辣了許多――就像21世紀的土煙一樣濃。
一個個士兵在忙碌的搬著戰備用品,張天海難得地偷懶了一陣。
正當張天海在抽著煙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聲音響起了:“張營長,恭喜你啊!”
張天海回頭一看,是二營營長吳濤。
隻見那吳濤身後帶著幾個兵,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張天海的旁邊。
對於吳濤這個人,說實話,張天海並不了解,也不熟。
之前呢,因為張天海隻是一個小小的中尉副連長,哪有資格跟吳濤這個少校營長稱兄道弟呀?
可在張天海當上營長後呢,又是作戰任務最為緊急的時候,可是沒有時間敘個人私情。
所以說,這兩人之間不了解也算正常。
“不敢當,不敢當。若不是兄弟部隊的及時支援,恐怕我們一營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張天海禮貌地笑了笑,很是謙虛。
而對於吳濤來說呢,張天海這個人還是比較靠譜的,重點是又有本事又能打。
“張營長,你謙虛了。你我都是黃埔出來的學生,雖說不是同一期,但我也隻比你高一期而已,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所以,你我之間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吳濤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聽口音,應該是陝西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