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不知可否將銀子還給我了?”
這姑娘正提著酒壺給兩人倒酒,隔壁桌的青年開口說道,放下酒壺,轉頭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姑娘心知肚明,這酒肉自當我請,不過這銀兩還請姑娘歸還?”那人並會回頭,依舊自顧喝酒。
“喲,你這隻為了錢,還是想圖些其它勾當?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倒見著賊人了,不過你這賊也有意思,想搶救明說,還編寫花花腸子,這龍陽的賊,那不成還是那文人雅賊?”
“兩位別介意,這行走江湖總有些不開眼的小毛賊,不過惹到本姑娘身上,怕是打錯了算盤。”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需要銀子就自己去賺,什麼事兒不好做,做這等惡事。”
陳有福沒想到林寒直接就出了聲,連踩腳提醒都做不得了,轉而看了眼鄰桌的青年,那人這會轉了頭,看著模樣倒是眉清目秀。
青年起身,對著姑娘道:“敢問姑娘,我們認識嗎?”
“本姑娘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人?”
“那錢袋秀有荷花,姑娘用了二兩,算起來裏麵應該還有銅版六個,碎銀六兩,另外有個蝴蝶扣的胭脂玉,還請姑娘取出錢袋當中打開一看。”
姑娘心道這人也是厭煩,取你些銀兩就乖乖認了,非要折騰個沒完,心思一轉,狠狠拍了下桌子道:“大膽賊人,你這是跟了本姑娘許久了,這些東西都摸清了,跟你糾纏無意,你這種人不給些教訓怕是不行。”
“慢著”那人又開口道“姑娘這話意思又二,其一確定我剛剛所說無異,其二,我所知道的為偷窺而得?”
“那是自然。”
“那好,錢袋裏麵胭脂玉為真,銅錢隻有四枚,碎銀應該還剩三兩,姑娘可還有話說?”
“你敢使詐?”女子單手拍桌,身體懸空之下一腳踹向青年。
那青年不曾想就這般出手,釀蹌之下挨了厚重一腳,翻到在地。這一幕可謂突然,那書生翻到在地好一會兒才有動作,攝手攝腳的爬了起來,拎著邊上的包裹離店而去。
“我們也走吧”陳有福拉了一把林寒,向著賓州城而去。
“晦氣!”那姑娘見人都走了,坐在凳上自顧說了一句。
青年在前,陳林在後,初時林寒有些扭捏,陳有福看在眼裏,這事兒到這會已經明朗,倒是要陳有福自己說道清楚還有些難得,左思右想之後,陳有福也不多言,這林寒,自是不差的。
果然,沒一會兒林寒快讀趕上前麵的青年,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那人停下腳步,回道“不礙事。”
“方才的事情是我莽撞,對不住了。”林寒這話出口,直感覺心中大石落下,心氣通暢,神清氣爽。
陳有福也上前幾步開口道:“抱歉了。”
那人笑道:“錯如何在你們,無需多想。”這笑,如沐春風。
這會再看此人,年紀估摸著與那姑娘相仿,比陳有福兩人略張,束發而立,眉宇青澀,不似驚人之貌,但卻平和幹淨。林寒此時心想,人,如何可以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