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李,叫李德清,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啊?”萬花宗弟子問道。另一人似並不想與他說太多,淡淡道:“我姓張。”
“原來是張兄,幸會幸會啊。”李德清笑眯眯地拱手,臉上五官都擠在了一處,愈發顯得猥瑣不堪。張姓年輕人看的心中煩悶,不耐道:“夜長夢多,抓緊開始吧!”
兩人各自後退數步,李德清首先褪下外袍,接著摸出一個灰色納寶囊,拿在手中輕晃向張姓年輕人示意。張姓年輕人一臉戒備,見狀也脫下了外袍,將納寶囊持於手中。隨後二人同時鬆手,扔下納寶囊,向著紫月藤走去。
無缺看著著急,這兩人怎的不打起來,居然還一同去采集了?無缺小腦瓜子急轉,思考著對策。忽聽青鸞道:“那個姓張的要遭殃,嘿嘿,好奸詐的小子!”無缺奇道:“如何遭殃?那個叫什麼李德清的要暗算嗎?可是兩個人修為旗鼓相當,沒有任何兵器道符在手,也沒如此輕易便會得手吧!”青鸞道:“你看著便是,這對你而言是好事,到時候可坐收漁利。”無缺搖搖頭,不再多想,事到如今也是無計可施,隻能靜觀其變。
就在無缺與青鸞神念交流的片刻時間,李德清已將第一株紫月藤連根掘起。紫月藤采集之時大多連根挖出,它不似大多數靈藥一般根莖分離後隻需一定時間便可再生,一旦失去莖葉,紫月藤根部便會腐朽。這也是外界紫月藤數量相對稀少的原因之一,不可再生,采一株便少一株。
張姓年輕人隨後也動手挖掘。兩人先後各自采集三株紫月藤。張姓年輕人看著手中三株不起眼的灰褐色枯藤麵露喜色,他也是來自一個末流宗門,三株下品靈藥著實可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張兄,開心嗎?”李德清微笑道。張姓年輕人瞥了他一眼,也不回答,拾起納寶囊,將三株紫月藤收入,隨後披上衣袍便欲離去。未走出幾步,忽的雙腿一軟,撲通摔在了地上,他心中暗叫聲不妙,運轉真氣急欲驅離雙腿上的酸軟之感,不料這一提氣,丹田內竟是空空如也,平日裏苦修的真氣涓滴不剩!張姓年輕人不由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更令他驚恐的是,那雙腿上的酸軟隻片刻間便蔓延全身,頓時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般,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誒呦呦~張兄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剛才累著了?”李德清撫著下巴,慢悠悠踱至張姓年輕人身旁,一臉嘲弄的看著他。張姓年輕人已然開不了口,神情憤然中也帶著幾許疑惑,從倒下的一刻起,他便已猜到自己是著了道了,卻如何也想不通對麵是怎麼下的手。
李德清蹲下身子,從他懷裏搜出納寶囊,看了一眼裏邊的東西,得意道:“張兄此時一定很奇怪吧,如此小心謹慎卻還是被我給算計了。其實也不怪你,主要因為你是不知道我所在的宗門叫萬花宗,萬花宗別的不敢說,但要說用毒……嘿嘿!”
“卑鄙!”張姓年輕人雙目大睜,直欲噴出火來,這人竟用毒,簡直無恥之極!李德清手掌一推,一股細微真氣輕輕拂過一株野草,片刻間,那原先生機勃發的野草便化為枯黃。“這是我萬花宗特有的毒功,將劇毒煉入真氣內,殺人於無形間。”李德清愈發得意,“你剛才挖掘紫月藤時接觸的土壤都已經被我暗中下了毒,此毒對於靈藥無損,對人體則可致渾身酸軟,且無法動用絲毫真氣。張兄,我這毒下的如何?”
一旁青鸞不屑道:“切!下個下三濫的毒還下出優越感來了,還不是對麵太蠢,真正的毒道宗師可是連……”細碎碎咕噥了幾句。另一邊,李德清收起納寶囊,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姓年輕人,忽的森然道:“多謝張兄厚贈,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話音未落,右手一翻,一掌拍下正中胸膛,嘭一聲悶響,張姓年輕人連慘叫都未發出一聲便已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