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那真的隻是尋常鐵劍嗎?”無缺問道,他隱約覺得沒那麼簡單。青鸞輕蔑道:“自然不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真以為至尊的東西是這般好拿的?我之前說過,憑他們的眼光,即便真正的寶物放在他們眼前也絕對認不出來!”
無缺聞言喜道:“這麼說來其中另有玄機?!對了,你之前說此地有至尊成道前使用過的聖兵與親自開創的功法,它們在何處?在石屋中嗎?”無缺很是急切,此前隻顧著如何保住性命逃離此地,如今有劍宗這個靠山在,性命應是無憂,自然便開始關注起至尊傳承來。
青鸞道:“無需著急,該是你的注定會是你的,著急也沒用,你先調理好傷勢,我們從長計議。”見青鸞如此風輕雲淡的架勢,無缺便知道應該沒太大問題了,頓時放下心來,旋即便感到四肢一陣酸軟,丹田與周身經脈劇痛,眼前一黑,險些一個踉蹌!
強行灌輸力量帶來的後遺症終於全麵爆發,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真氣涓滴不剩!一股無比強烈的空弱感從神魂最深處傳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無缺竭力抑製住想要躺倒在地的衝動,用力一咬舌尖,鮮血噴湧,劇痛與濃烈的腥甜味刺激之下,無缺頭腦恢複了些許清明,急忙取出一小截老參根須塞入嘴中,精純無比的靈氣散入四肢百骸,滋養著枯損的經脈。
猶如久旱逢甘霖,經脈與丹田貪婪地吸取著靈氣,迅速恢複中。“唔~”無缺長出口氣,這感覺舒適極了,仿佛有無數小螞蟻在經脈內爬動一般,周身酥麻,老參簡直是療傷聖藥!
一小截根須提供的靈氣自然是不夠的,無缺便又扯下一小段,把白玉鐲內已然通靈的老參嚇得瑟瑟發抖,這大魔王居然又來割自己的肉,簡直喪心病狂!
這白玉鐲的確很是不凡,一般來說,空間道器是不允許活著的生靈進入的,強行塞進去也是個死字,而這白玉鐲不僅可容納青鸞這樣的元神之軀,連通靈的老參這等需天地靈氣滋養方可存活的靈藥竟也可以長久地待在裏麵,還可以照常生長,雖然生長速度比之外界要緩慢不少,但也足夠驚人了!白玉鐲即便已破損嚴重,卻依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
無缺靜靜溫養著傷勢,另一邊,六大超級宗門諸人終於是達成了共識:共同探尋,若有發現各憑本事自取,但盡量避免交手。這一決定令龍虎山諸人甚是不甘,但事情演變到如此地步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無奈接受。
“這一位道友……”中域三宗諸人注意到了無缺,見他遠遠地站在一旁皆感詫異。一言及此,東域三宗弟子頓時麵色不自然起來,臉上都有些火辣辣的。紀成瞪著無缺,傳音威脅道:“小子!你要敢把剛才的事說出來,待出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無缺眼珠一轉,傳音回道:“不讓我說出去也行,但首先保證你們不得再對我出手,其次我也要進入石屋內探寶,你們不許加以阻攔!”紀成與眾人悄悄商議片刻,傳音道:“好!便依你所言。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麼多人在,你以為還能有你的份?”
無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掏出一塊白玉令牌持於手中,高聲道:“劍宗的道友,你們看這是何物?”劍宗三人凝眸,頓時一驚,顧凡身形一晃,來到無缺跟前,接過玉牌觀察片刻,凝重道:“這位道友,敢問從何處得到了此塊令牌?”
無缺傳音將昔日陵州城發生之事告訴了顧凡,顧凡聞言激動道:“原來那日救下舍妹的葉小道友便是閣下!請受顧凡一拜!”說著便欲彎身行大禮。
“別別……這麼多人看著呢!”無缺急忙扶住。“那個顧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無缺傳音將先前所發生之事述說了一遍,自然是與之前說辭一致,是不知為何莫名其妙便來到了這裏,隨後與三宗發生衝突,希望劍宗可以稍加相助。
顧凡麵色古怪,轉頭看了東域眾人一眼,心中恍然,難怪一提起無缺那群人的臉色便如此之差,原來是……顧凡忍俊,居然被個小孩子打臉了,換做是他估計也極不好受,不過這孩子也當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