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腦袋掉下來的那一刻,我們在場的幾個人包括我在內全部都懵了,明明湖中央到我們有十多米的距離,可偏偏那一幕卻像是烙鐵一樣刻在我們幾個人的腦海間,別的人我不知道,反正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血腥殘酷的畫麵。
再後來我們幾個人拚了命的往回跑,生怕那女鬼掰斷神婆的頭再來找我們的麻煩,胖子因為笨重肥胖的原因一塊路上栽了幾個大跟頭摔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跑到宿舍的時候差不多淩晨三點鍾,段曉天驚魂未定的拽住我:“一刀一刀?怎麼辦?現在到底怎麼辦?那個……那個女鬼連神婆都殺了……媽呀……她是不是要把我們全部都殺了?”
“段曉天!都是因為你!這次我們真是倒了血黴,你自己作死害的我和胖子也跟著倒黴!”陳眼鏡埋怨段曉天一通。
我擺手說現在不是相互責備的時候,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們算逃回來了,先熬到天亮再說,明天我們再去算命街上轉轉,算命街上的高手多得是,總有一個能治的了那女鬼,我的那本書上有過記載,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治不了的惡鬼。
他們幾個其他也沒轍,隻能先閉眼睛休息,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不管怎樣先休息一會再說。
我也是快天亮的時候才咪了一會,睡夢中我做了個夢迷迷糊糊好像見到八爺了,八爺背對著我,手上端著一把熱氣騰騰的茶壺……
“一刀啊一刀,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你命中的一劫居然是這個生煞惡鬼,機緣巧合、橫禍當頭啊!”
“八爺八爺!”我激動得喊了八爺兩聲:“八爺我已經按照梅花天決上的法子來處理了,可那個女鬼還是糾纏不清,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把我們全都殺了才肯罷休嗎?八爺求你老人家給我指一條眀路!”
八爺背對著我微微搖頭:“凡事不能直來直往偏執偏激,要學會舉一反三,說到底梅花天決是個死物件,但人是活的、腦子是轉的,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自己的死劫隻能由你自己化解,八爺已經不在了,接下來隻能靠你自己了,一刀你自己好自為之,謹記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八爺說著說著身影就變得模糊了起來,我追上去想問清楚,但他的影子卻迅速的消失殆盡,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睡夢中我還在追著八爺,突然就聽到一個尖叫聲響了開來。
我第一時間驚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一個影子從床上摔了下來,定眼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斜對麵的段曉天,他情緒激動從兩米多的樓鋪上跳下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劉一刀救我救我!有鬼有鬼!那個女鬼又來找我了!”段曉天站起來喊我救命。
胖子和陳眼鏡也被驚醒了,兩個人嚇得從床上坐起來,詫異的問段曉天鬼在哪兒。
我也沒看到女鬼的樣子,就問段曉天是不是做惡夢了,段曉天腦袋搖晃個不停指著床鋪說:“被子被子!鬼在被子裏麵!在被子裏麵!”
我挑頭往他被子看了一眼,陡然間也是一驚,段曉天的被子上多出了一樣紅彤彤的東西,那東西我一樣就認出來了,木偶人!鮮血淋漓的木偶人!
木偶人不是在火堆裏麵燒著的嗎?木偶人不是留在通海湖那兒的嗎?怎麼居然出現在段曉天的床上?
胖子和陳眼鏡也被這木偶人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兩個人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木偶人回來了。
段曉天忍不住嚎哭了起來:“我錯了!我他媽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別來找我麻煩了行不行!嗚嗚嗚嗚……”
哭著哭著段曉天就把那木偶人摔在地上,用力狠狠跺了幾腳,木偶人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裏麵的棉花和雜草紛紛散落,段曉天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木偶人卻完好無損,連木頭屑都沒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