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不敢怠慢的朝左麵通道深處走去,生怕一停下來後麵會出現成堆的屍蜂,這條通道有點長,我們走了十幾分鍾也沒看到頭,可是我的身體現在卻累的夠嗆,身體越來越無力,喘氣也加重了不少,頭開始昏昏沉沉的,步伐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好累啊,好想睡,此時走在我身後的孫娜發現我的不對勁就快速繞到了我的前方,她看了我一眼,眼睛瞪得很大,吃驚的說到:“你被屍蜂咬了,怎麼不告訴我啊。”
“告訴你,讓你笑話我啊,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幾個包嗎。”我有氣無力的回答她,但是身體越來越沉,實在走不動了,就往牆上一靠,滑坐在了地上,我抬頭看了孫娜一眼:“沒事,我應該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眼睛就要閉上睡覺了。
“啪、啪、啪、啪”孫娜大力的抽著我的臉,嘴裏喊著:“吊車尾,你現在不能睡覺,聽我說,快點深呼吸,聽到沒有啊。”
不論她怎麼抽我的臉,我的眼睛還是不爭氣的閉上了,好安靜,一切都變得好安靜,身體仿佛飄了起來,軟軟的浮在空中,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溫柔的光照到我的身上,好舒服,記憶裏的畫麵一幕幕的出現在身邊:
一個小男孩慢慢的朝我身邊跑來,在快要到達我身邊時突然顛倒在地,大聲的哭了起來,我站了起來,準備去扶他起來時,身邊走過了一個中年男人,他走到小男孩身邊蹲下,把顛倒在地的小男孩抱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看了一下小男孩因為顛倒而磕破的膝蓋,眼裏泛著溫柔的淚光,說到:“陽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告訴你不要跑,不聽話,碰疼了吧,別哭了,老爸給你買好吃的。”邊說邊用粗糙的大手擦著男孩的眼淚,抱著他消失在黑暗中。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十歲左右少年正在訓練,在一根根的木樁之上來回跳躍,或翻滾或側轉,看得我入神,就在少年一個淩空三百六十度的翻滾落下時,腳踩空了,身體一下跌落到木樁上,腹部狠狠的頂到了木樁上,身體掉下木樁,我伸手想去接住他,卻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提前接住了,那少年是跳起來將他抱入懷中,然後一個完美的空翻落地,他用溫柔的眼光看著懷中的少年,關切的問到:“沒事吧,訓練要循序漸進,別著急,一步一步的來。”還在捂著疼痛的肚子的少年回答到:“知道了,哥,我沒事的,把我放下吧。”哥哥放下了弟弟,遠處角落裏看著這一幕的中年人,眼裏含著心痛的眼淚,默默的走開了,他們又消失了。
就這樣一幕幕的畫麵在身邊來了又去,我看的累了,身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床,這不是我的床嗎,好累躺上去休息會兒吧,我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身邊卻傳來一陣陣的哭聲,我想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眼皮卻重的抬不起來了,臉上傳來了熟悉的感覺,一張粗糙的大手撫摸這我的臉,一個沙啞伴著哭腔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兒子,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冒險,你醒過來看看老爸啊,老爸對不起你啊。”
我聽著他的哭泣聲,眼淚沿著眼角流了下來,我用力,使出全身的力量讓自己睜開雙眼,慢慢的,眼睛了出現了兩個模糊的身影,離得我很近,看不清楚,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他醒了,終於醒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了眼睛,這次看清了眼前的兩個身影,一個是孫娜,一個是鄧公子,孫娜看我睜開了雙眼,就甩起巴掌“啪”的抽到我臉上。
頓時臉上傳來一股灼熱的疼痛感:“大聖,你有病啊,想殺死我啊,要不是我現在剛睡醒渾身無力,信不信我砍了你啊。“
“切,看來你現在是活過來了,你剛才中了屍蜂的屍毒,差點就要去找閻王爺報道了,你知道嗎?“孫娜站起來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又指了指站在她旁邊的鄧公子:”剛才多虧了鄧公子,在你快不行時救了你。“
我看向鄧公子,朝他微笑的說到:“鄧公子,謝謝了,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鄧公子隻是轉頭看了我一眼,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神裏依然透著冷漠,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個啞巴啊。
這時孫娜拿出了水和食物給我,讓我補充一下,當我吃飽喝足之後,身體明顯的好轉起來,我動了動身體,覺得沒有什麼大礙了,就站起身來,:“走我們接著走”然後看了看鄧公子,好奇的問到:“對了,鄧公子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鄧公子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指了指通道深處,然後就走在了我們的前麵,此時我認定他一定是個啞巴。
當我們走了一百多米時,再次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鄧公子領著我們走進了右麵的通道,這通道已經窄到隻能一人通過了,我們走向了通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