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虞城災情嚴重,分發下去的賑災糧款被重重官員私吞。”木槿走進來說,看著小姐最近越來越安靜總是隱隱不適應。
“虞城?如今貪官橫行,也難怪。”妘舞想了想,虞城是她和君哥哥相處的地方呢。從那晚君翊宸醉闖她屋以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
“是,山莊之人屬江湖中人,也不好插手。”木槿繼續說。她們來京城這麼久,小姐也好久沒有回家了。
“木槿,跟我走。”妘舞站起身,往外走去。“小姐。”木槿跟上去。
“夜錦,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呢。”妘舞像是在對她說,又像在跟自己說。
“…”夜錦知道,小姐怕是要放棄了,她喊得是她的本名,是不是說她想回冥夜山莊了。
轉眼來到了皇宮
“公公,麻煩通報一聲。”禦書房外,妘舞客氣地跟君珩烈身邊的太監說。想她何時對人這麼客氣過。
“宸王妃稍等,奴才這就進去通報。”李昌也不敢懈怠,畢竟這可是宸王妃,前段時間風頭最盛的可就是眼前這位了。
李昌進去一會,就出來了,恭敬彎腰,“王妃請。”
妘舞進去。
“參見父皇。”她一日為宸王妃,皇帝就是她的父皇。
“平身。何事?”君珩烈麵帶溫和的說,對這個女孩,他永遠都是那麼溫和。
“父皇,虞城災情尚未得到緩解,貪官橫行。兒臣請求前往虞城調查此事。”妘舞淡淡的說,冠絕天下的容顏上一派平靜。
“你?宸兒隨去嗎?”君珩烈知道她心裏必定不舒服,也罷讓她散散心也好,有些事情做,總比每天在王府無事胡思亂想好。
“不必,兒臣一人足夠。”妘舞沒有多餘的表情。
“好,那朕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君珩烈對她,有充足的信任,她有這個能力。
“兒臣領旨。”勾唇一笑,妖嬈盡顯,這天下,仿佛盡在掌握。她,不會再為那個男人活,他不值。
“小心,帶上些護衛。”君珩烈此時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的。
“是,父皇放心,妘舞告退。”妘舞隨意應下,想傷她,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等等。想要什麼獎賞?”君珩烈調侃的說,他確實不知道她還想要什麼了。不可否認這件事若是順利完成,妘舞可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父皇…”她想要離開,沒有後顧之憂的離開,可是這個要求她要怎麼說。
“想要什麼,直說就好,朕都滿足。”君珩烈擺擺手,大方的說。端起桌案上的茶。
“妘舞想要和宸王和離,且不能牽連他人。”妘舞毫不猶豫的說,是他讓說的。
“噗”口裏的茶水沒有形象地噴出,略帶皺紋的臉是扭曲的笑。這小子,終於把人姑娘惹惱了,明明喜歡得不得了還要裝酷不承認,現在有苦頭了。他這個做爹,可不能棒打鴛鴦。
“父皇,您怎麼了。”妘舞奇怪的問,雖然知道她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他怎麼這個表情。
“沒事,先退下吧,朕再想想。”君珩烈揮揮手,似是不願多說。低頭看奏折,不再理妘舞。
妘舞覺得這事要再想別的辦法,就退下了。
晚上,妘舞在屋裏沉思無果,起身走向櫥櫃,找出包袱和要帶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拿起一件淺紫衣裙,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上,這是她從冥夜山莊帶來的。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妘舞笑了笑,“進來吧。”可能是夜槿怕她忘帶東西,進來幫她收拾吧。
“你收拾好你的東西了?這次離開,不知道多久,也許…”就不回來了。話沒有說完,站在床邊整理衣服的妘舞轉過身,身後卻是身著絳紫衣袍,挺拔身軀卻麵無表情的君翊宸。
“你是打算不回來了?”一眼看破眼前人心思的君翊宸諷刺的說,這個女人居然想趁這次機會逃跑,他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哪有?你來幹什麼?”妘舞當然不能承認,她若跑了,他會成為一個笑話,即使不在乎她,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聽說你去跟父皇申請去虞城?”君翊宸心裏莫名一股情緒,虞城,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地方。
“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妘舞漫不經心回答。
君翊宸受不了她這樣的無視,猛的抓住妘舞收拾衣服的手腕,迫使她轉身看他。“為什麼?”
“宸王,你是來道別的?如果是,我知道了,後會有期。”妘舞直視著他,她的稱呼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果不是,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