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也頗為詫異,三年沒見,當初的紫豚鼠竟然晉升到三級了。
靈寵的三級相當於人類修士練氣期十層的修為。
李瑞雪打了個噴嚏,離紫豚鼠稍微遠了些。
“李瑞雪對小動物過敏?”程豐年好奇地問道。
眾人一臉疑惑:“過敏?”
程豐年擺了擺手道:“沒什麼。”
又伸出手抓在紫豚鼠的鼻子上道:“進你的儲物袋去,這些靈石都是給你這個吃貨的,行吧?你吃完我就從儲物戒取給你。”
“吱吱吱吱。”
紫豚鼠用鼻子蹭著程豐年的手掌,仿佛在得意地笑著一般,然後兩隻爪子抱著一塊中品靈石,刷地跳進程豐年腰間的儲物袋裏。
流韶撅著嘴巴,看著程豐年將靈石收入儲物戒,不滿道:“程豐年,紫豚鼠現在都不待見我。”
“它就是個吃貨,隻認得靈石。”程豐年笑著揉了揉流韶的腦袋,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
“快到晌午了,我們走吧,前往溧陽縣,耽擱了一天,我們要補回來。”
程豐年看向李瑞雪道:“看你的了。”
李瑞雪點了點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放在櫻桃小嘴裏輕輕一吹,一聲清脆悅耳的哨聲在天邊回響。
三隻灰色巨雕從遠處飛來。
眾人坐上了巨雕,這一次,卻是段紫涵和李瑞雪坐在一隻巨雕上,程豐年單獨一隻。
太陽夕沉的時候,五人終於見到一座小城。
城牆很低,上麵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士兵在巡邏,城門口刻著“溧陽縣”三個灰色的大字。
城門處,兩排八個士兵站在兩邊,來往進出的行人幾乎沒有,而士兵也不對來往的他們做盤查,任由出入。
灰色巨雕降落在城門口處,程豐年五人下來,灰色巨雕才展翅遠去。
眾士兵和行人紛紛朝五人跪了下來。
李瑞雪對眾士兵道:“吾乃義勇軍李瑞雪,聽說這附近有水虺作怪,特來絞殺水虺。帶我們去見本地的縣丞,我們想要了解一些關於水虺的情報。”
“仙人,請!”
一名士兵站起身,對李瑞雪道。
溧陽縣城裏,此刻街上人丁寥落。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是空著的,沒有一人。
李瑞雪好奇道:“這些人都哪裏去了?”
士兵恭聲道:“仙人,水虺一到三更,便會在城外嘶吼。吼叫聲猙獰恐怖,我們凡人根本承受不了,很多老人和小孩因此而喪命。最後,隻能逃亡別的地方去了。”
“那水虺為什麼一到三更就會在城外嘶吼呢?”程豐年好奇道:“會不會去其他地方?”
“不會的,仙人。”士兵向程豐年行了個大禮道:“卑職在溧陽縣任城守已經有好些年了,這些年來,不管是刮風下雨,這水虺都會準時出現在城外。”
“隻是吼叫,也不主動傷人?”李瑞雪問道。
“不,不單傷過人,還吃過人。”士兵臉色有些蒼白道:“八年前,這水虺出現在我們溧陽縣城內,吃掉了何家好幾個家丁!後來何家前往修仙的仙人回來,一刀砍傷了水虺,並和水虺許下誓言,不得再踏入溧陽縣城裏麵半步。自那之後,這水虺才一直不間斷地出現在城外。”
段紫涵問道:“那何家的仙人既然傷了水虺,說明他實力應該高於水虺才是,可為什麼不幹脆將它趕走甚至絞殺呢?”
“這個卑職也不是太清楚。”士兵囁嚅了一陣,眾人來到一座府邸前。府邸的門楣上掛著“溧陽縣縣衙”五個黑色的大字。
士兵小跑著向裏麵跑去,程豐年五人麵麵相覷,這溧陽縣簡直就是空城一般。一個縣衙,竟然沒有一個衙役把守。連通報和帶路這種事,都需要城門的士兵來完成。
不一會兒,士兵帶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溧陽縣縣丞司徒列首見過五位仙人!”
中年男人跪倒在程豐年五人身前,恭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