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戰國時期
秦昭襄王四十九年,十一月楚國派春申君和魏公子信陵君率兵數十萬攻秦軍,秦軍傷亡慘重。
白起聽到後說:“當初秦王不聽我的計謀,結果如何?”
秦昭襄王聽後大怒,強製要求白起出兵,白起曰病重,範雎請求白起出兵,白起仍然稱病。
由於得病不便,白起不能立即出兵。三月後,秦軍戰敗消息不斷從邯鄲傳來,昭王更遷怒於白起,命他即刻動身不得逗留。
白起隻得帶病上路,行軍緩慢,行至杜郵(今陝西省鹹陽市任家咀村),秦昭襄王與範雎商議,以為白起遲遲不肯奉命,“其意怏怏不服,有餘言”,派使者賜劍命其自刎。
白起拿起劍自刎時,仰天長歎:“我對上天有什麼罪過,竟落得如此下場?”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我本來就該死。長平之戰,趙軍降卒幾十萬人,我用欺騙的手段把他們全部活埋了,這就足夠死罪了!”說完自殺。時為秦昭襄王五十年(前257年)十一月。
九州通時:長治788年
(距九州分裂已700多年,中間各國小戰時有爆發,九州矛盾愈發嚴重,然而在長治788年,不知何故,各國之間卻像相約好了一樣,停止了戰爭摩擦,這可能就是暴風雨的前奏,等待蓄滿力量的重拳,出擊時的假象)
軒轅州,北陽郡治
北陽郡北方百裏,有一處小村子,四麵環山,處處險峰,頂峰直插雲霄,峰頂長年籠罩在茫茫白霧裏,時有白鶴嘯野,在山外看落陽,就如夕陽墜落進這山穀裏,從此這墜陽奇景就流傳開來,墜陽山也因此得名。
而村中水田錯落有致,田產豐碩,將房屋圍攏,垂柳迎風招展,雀子時不時鳴啼,卻是一處避世的桃源。
村西,垂柳林
一處茅草屋搭建在垂柳林裏,草屋看不出破敗感,倒是別有一番雅致。
微風拂柳,柳絮揚,隻蕩起滿天雪舞,柳絮拂麵隻歎的一聲舒爽,溪流繞屋,到門前彙聚,揚起層層輕波。
屋前左邊種有青菜,幽幽翠綠奪人眼。
右邊空地上立了兵器架,架上槍、鉞、叉、斧錯落有致,倒又不像農家。
兵器架前,一柄青銅劍入地三寸,插在地上,一青衣中年手握劍柄,滄桑的臉龐,卻有一雙充滿穿透力的眸,八尺的身高加上青鬆般筆挺的背脊,給人一種強力的安全感,麥色的皮膚,刀削般的眉,高挺的鼻梁,中性而緊抿的唇,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此人的不凡。
“白叔,父親要帶我去北陽郡賣草藥,一起去吧”
一個十七八的青年,穿著麻布蓑衣,拘謹的站在草屋前,對著這個白姓大叔說道,墜陽山的草藥在郡城那也是緊俏貨。
村裏禮儀上選,長幼尊卑分明,白起又是村裏有名武師,謙卑些倒也不是很奇怪
白姓中年略微低下頭看著小青年,隨即收起銳利的目光,黑色的眸子泛起一絲柔色,伸手撫在青年腦後,寬大的袖袍被微風拉動搖擺,顯示出父慈的疼愛。
“我也好久沒出去了,一起”
中年大叔說完抬頭看著被雲霧蓋著的山尖,陷入沉思,青年見狀,後退一步,雙手相錯貼額,由胸口推出,躬身一拜,隨即退出草屋的柵欄門,往村口行去。
白姓中年是獵戶去北邙山外打獵追捕時撿到的,北邙山山高崖陡,山腳下躺著少年時的白起,獵戶見這十一二歲的小子渾身血跡,衣衫襤褸,心有不忍,昏迷已久,怕被林中大蟲分食,遂帶回村裏。
白起醒來時腦子空空如也,隻記得自己姓白名起,會一身百人難近的武藝,墜崖的地方去過不止一次,依舊找不到、想不起任何與自己有關的線索。
渾渾噩噩在村中度日,閑暇時教授村民防身武技,去村長家借攬兵書,生活也很是悠閑。
如今二十有六,十五年過去,村裏小子像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長大,而有關他的一切就好像平原北風,吹過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