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都已經快要炸毛了,高慕珩沒有辦法,隻是對著蕭亦珂溫柔的笑著。知道高慕珩是在故意調侃她,所以蕭亦珂也就沒有怎麼用心,隻是對著高慕珩輕輕地搗了一下,高慕珩有些吃痛的摸著自己的胸口,這個蕭亦珂現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實際上的實力絕對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一樣,這個人是一個很心狠的人,不是對別人心狠,而是對自己,她的身邊,所有的人她都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關心,就是因為害怕再失去!
梧桐苑不大,倒是什麼都是俱全的,蕭亦珂直接就繞過了高慕珩,走到了畫室,裏麵掛著的很多畫都不是什麼名家的作品,一應俱全都是蕭亦珂所做的,看得出來,那時候蕭亦珂的畫技還很是生澀,有些東西都是畫不成形的。
看著自己的作品,一點一點都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長進,蕭亦珂還是很欣慰的,那時候學習琴棋書畫,林源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似乎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大事一樣,可是現在看著這一切,想必那個時候,林源也隻是希望拓跋玉可以開心吧!
驚鴻的一應手下倒是對於拓跋玉相當的恭敬和虔誠,對於拓跋玉所說都是認真的聽著去辦的,包括林源對於蕭亦珂的管教,是那種恭敬中帶著嚴厲的。拓跋玉是自己的母親,是驚鴻以前的主子,以前所有自己不明白的,現在都已經有了答案,拓跋玉讓林源從蕭家接走自己,暗暗地管教著,一步一步的培養著接手了驚鴻。她雖是不能在蕭亦珂的麵前露麵,可是還是用自己的辦法經曆了蕭亦珂一步一步的成長。
若是以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或許對於拓跋玉所有的怨恨就消失了,隻是現在已經不同了,她對於拓跋玉沒有任何的情感,隻是她占著一個母親的身份而已。其他的,她現在給不了她,也同樣是給不了任何人。轉身離開畫室,蕭亦珂伸手關上了門,這個地方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她的生命中早已經失去了溫情的資格,無論是誰,現在的自己都是沒有辦法給與別人什麼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解開大氅,躺在軟榻上,蕭亦珂看著一旁還在冒著熱氣的茶,默默地覺得心裏有點溫暖,高慕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可是看情況應該是不久前才離開的,這個茶應當是猜想了她會是這個時候回來,所以送過來的。
伸手拿著茶杯,端詳著茶杯的花紋,這個花紋和大周的花紋很是不同,無論是哪一樣都是那樣的別致,帶著北疆獨有的瀟灑和桀驁。如此比較起來,大周的花紋顯得有些內斂,大齊的就顯得溫婉很多。有時候這些個小物件倒是代表了一個民族的民風,北疆比其他兩國要豪放很多!
這個在馬背上的民族,對於戰爭有著不一樣的想法,掠奪一個國家的財物,對於北疆而言,是一個無比有尊嚴的事情,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麼不適和反對的聲音。這個國家對於軍人是無比的尊敬,無論是什麼時候,隻要那個人拿著自己的證明,沒有一個百姓會對著軍人說一句不好的話,都是盡量的在滿足。因此,掠奪是北疆時時刻刻都在做的事情,隻是北疆的律法定了一個掠奪的底線而已。
軟榻一旁的棋盤上,零零星星的隻有幾個棋子,是一局棋剛剛開始的樣子,蕭亦珂沒有落子,是證明有些事情還沒有開始,現在就已經開始落子,顯得有些著急了。還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簡易,宇文堃還沒有上鉤,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蕭亦珂的手指撚著一枚棋子,卻是遲遲沒有落下,算了,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是這樣的簡單,若是現在對於所有的人來說,簡單就是這樣的。入局,或許也是一種無比簡單的感覺,是不是就是說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無比簡單的,隻要一個人入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