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張誌遠原本斯文儒雅的臉龐,顯現出一抹猙獰色彩。
“弟弟啊,要不怎麼說我們是一家人呢,林婉清那個小妮子,確實很讓人垂涎,也難怪你會對她窮追不舍,等你從國外回來,就等著叫他大嫂吧,至於那個蕭旭,既然敢在張家頭上動土,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也算當作給你的歉禮了。”
……
夜裏的街道邊,張誌新靠近等候已久的車輛,進入車廂後,他麵色有點難看,向司機說道:“去市醫院!”
“可是大少爺說了……”
張誌新聞言,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火氣突然爆發出來。
他一把拉住司機的領結,狀態瘋狂,大吼道:“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別忘了我也是張家的少爺,你要再敢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從世界上消失!”
司機被張誌新的神態嚇得不輕,他想起了張誌新的某些罪惡行徑,無奈地低頭說了聲是,發動汽車駛向市醫院。
張誌新凝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憤怒地將手中的機票撕成了碎末。
……
唐老上一次為了劉思遠與蕭旭交手,傷得不輕,一直待在醫院裏療養,卻沒想到今晚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他看向站在房門外,帶著企求神色的張誌新,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進來吧。”
張誌新這才步入病房內,他語氣恭敬地寒暄道:“唐老傷勢恢複得如何了?”
唐老微微點頭,平淡地說道:“雖然是把老骨頭,但也還不至於被一頓就給揍歸西。”
他看著張誌新來到病床邊,疑惑問道:“張少來這裏,不可能隻是單純地來探望我這個老頭子的吧?”
張誌新哈哈大笑,說道:“唐老那天看不慣蕭旭那個雜碎的行為,憤而出拳,雖然最後惜敗對手,可還是讓我很佩服的,所以今天就來拜訪一下您老人家。”
“咳咳!”
唐老聽完,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了幾下,心想,這個張誌新臉皮也太厚了。
那晚明明是自己對蕭旭起了殺心,而且殺人不成,還幾招就落敗,到了他這裏就成了憤而出拳,惜敗於敵,饒是唐老已經飽經風雨,也差點臉紅起來。
不過張誌新既然肯不要臉皮地打官腔,唐老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張少來這,也是因為蕭旭的事情?”
談到正事,張誌新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把這一次自己跟蕭旭的恩怨,說給了唐老。
沒想到後者聽完以後,沉吟了一下,這才對他說道:“張少,老夫以為,你哥哥的做法不無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如先到國外躲上一陣吧。”
張誌新聽唐老的口氣,好像絲毫沒有要摻雜進來的意思,於是他臉上的陰鬱之色愈發濃重。
他微微頷首行了個禮,語氣不明地說道:“叨擾唐老了,我張誌新可不願意就這麼灰溜溜地逃出東海市。”
說完他便退出了病房,唐老見他一幅誓不罷休的模樣,在後麵輕輕搖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張誌新快步走在醫院的回廊上,已經趨近爆發的邊緣,他聽說了劉思遠和蕭旭的矛盾,所以才過來找到唐老,卻沒想到對方已經被蕭旭給徹底震懾住了。
“一群孬種!”
張誌新怒罵著,步子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醫院的藥房,麵色變得陰狠起來。
“蕭旭,你害我到如今這步田地,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