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兩個最先站起來的像得到了赦免一樣，腳步輕盈地走出了大堂，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清新涼爽的空氣後又走出了王家。
一個人再次深呼吸後對他的同伴說：“我怎麼感覺從某個方向吹來的風特別涼爽啊。”
另一個人表示讚同，並且說：“你忘啦？這個村子有一條河來著，河風是會涼爽一點的。不過我倒是覺得，這風怎麼還有一種香味啊……”
“呦，好像還真是，難道是什麼花開了？”
“這味道……好像是香皂來的，可能是哪個女人在河邊洗衣服吧。”
“洗衣服？現在也不早了吧……”
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腦子裏卻很有默契地聯想到了跟夜晚和女人有關的畫麵。
或許那個人說的香味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到女人，那種不是很濃的粉脂味，就像剛沐浴完殘留在身體上麵的自然香氣……
“要不我們在村子裏走走？”一個人建議道。
另一個人皺起眉頭：“這破窮鄉下的地方，有什麼好走的？”說完心裏卻不知道怎麼有點癢癢的，於是補充：“我們兩個私自走開，合適嗎？”
“就是透透氣，有什麼不合適的？而且就在這個芝麻點大的村子，大不了等等換他們出來得久一些唄。”
對於沒什麼主見的人來說，隻要一個人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兩個人的意見很容易就達成了一致。
所以這兩個道士懷著鬼胎，一人提一盞油燈，大半夜地在黑燈瞎火的村子裏閑逛。
雖說沒什麼本事，但是作為萬物之靈長——人的兩個道士直覺還是挺準確的。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涼風的來源就是村裏的那條小河。
“哎，別過去了吧。聽說王地主父子就是直接在這條河裏水葬的……”
“不會吧，你真信這種事情啊？不過以王家的財力和身份會用水葬這種方式，我倒是覺得稀奇。”
“你記不記得縣長這次讓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是因為一個女人吧……我沒注意聽，不清楚，反正這些鄉紳土豪不就喜歡幹這種事情嗎？玩女人搶女人，不合心意就往死裏整，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兩個人說著說著，河麵上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戲水聲。起初他們以為是魚跳出水麵的那種聲音，聽了一會兒他們發現那種聲音連續且有一定的規律，就像有人在遊泳一樣。
“哪個短命鬼半夜跑來河裏洗澡啊？”一個人在心裏嘀咕道，然後又忍不住沒好氣地對著河麵喊了一聲。
水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響起：“兩位道士，最近夜裏我覺得燥熱難耐，睡不著便老是跑來河裏戲水，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兩個人一聽是女人的聲音，而且酥酥麻麻的蠻好聽，輕蔑的態度馬上轉變了。他們把油燈盡量地往河的方向延伸，無奈夜色太濃，除了倒映在水麵上的月光什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