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升越高,開始變得明亮熱烈,黃包車卻不動聲色地駛進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你到底識不識路啊!”林步琉已經感到不對勁了,吼著車夫讓他停下來。
這時車夫微微側過頭,給林步琉一個另人發毛的眼神後,就快速地轉過身把黃包車整輛側著弄翻。
林步琉一看情況不妙,也敏捷地從座位站起來跳下去,黃包車沒有砸到他,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還沒等林步琉問車夫跟自己什麼仇什麼怨,那人又從腰包裏拿出一把不大不小的短刀,咬著牙就朝他刺過來。
林步琉躲過車夫猛地一擊,又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擰著企圖讓他把刀鬆開。
然而車夫雖然一點不懂武,長期的職業經曆也讓他有了一身蠻力,林步琉霎時間力氣竟有點敵不過他。
於是他很快鬆開車夫的手,快速退開幾步後熟練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兩枚自己屢試不爽的武器——銅錢鏢,接連投擲過去擊中車夫的手腕。
隨著兩聲輕微的悶哼,短刀從車夫手裏飛了出去。他瞪大著眼睛看林步琉,似乎被他的“絕技”嚇得不輕,唯一的武器又沒了,於是轉身逃之夭夭,連黃包車都扔在那裏。
林步琉輕蔑地揚起嘴角,又掏出兩枚銅錢一左一右擊中車夫大腿和小腿之間的關節,於是他重心不穩地直接向前撲倒在地上。
那人還想掙紮著爬起來逃走,但很快就被林步琉一下擒住肩膀,他把他拉到自己眼前,居高臨下地問:“是錢家的人叫你這麼做?”
車夫本來以為林步琉隻是一個跟錢老板搶女人的小白臉,這下子幾乎被嚇得說不出話了,隻能木訥而急促地點頭點個不停。
“該死!”林步琉憤怒地把車夫扔回地上,他知道抓著別人的一顆棋子也沒什麼用。
錢老板比他認知的更是一個缺德的人,其實現在邱梅被除掉了,憐兒又在他手裏,他一腳踢開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了驅鬼師許多個年頭,這還是林步琉第一次栽得這麼狼狽,被人利用完就被過河拆橋。但是他又很好奇,為什麼錢家不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下手,反而還要找人幫他恢複呢?
車夫看著林步琉變得越來越陰沉的臉,心驚肉跳,生怕他隨時拿起在不遠處地上的短刀拿自己泄氣。他知道自己肯定也跑不掉了,幹脆探起林步琉的口風來。
“你……到底跟那姓錢的有什麼過節?”
林步琉沒有說話,車夫又小心翼翼地問:“興許,是為了女人?”
“你走吧,我不動你。”林步琉終於說出了車夫等待已久的一句話,他像得到赦免一樣,馬上爬起來去撿地上的刀。
林步琉一腳踩住:“這麼危險的東西你還是別拿了吧?等下拉車的時候給客人看到,你也解釋不清啊。”
“哎,是……是。”車夫隻好無奈地轉身去扶起剛才倒下的黃包車。
就在林步琉彎腰去撿那把刀的時候,他聽到車夫大喊了一聲:“還等什麼?快來人啊你們!”
接著車夫又推著黃包車向林步琉猛地撞過去,林步琉輕盈地一躍,跳到黃包車上抬腿就是一記猛踢,這下徹底讓車夫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