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散席,憐兒的爹娘一直等到鬧洞房的人消停以後,硬是闖進他們的婚房,拉著憐兒問:“女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步琉失蹤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有消息了居然是你跟那家夥的婚訊,步琉呢?”
錢老板在一旁嚷嚷:“嶽父嶽母,你們這樣不太合適吧?喜酒吃也吃了,現在是我和憐兒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啊。”
憐兒她爹反擊:“不行!我們得問清楚,不然怎麼把女兒交給你?憐兒別怕,爹娘在這,事情是怎麼樣的就怎麼說。”
憐兒欲言又止,幾乎又要哭出來,不過她不敢,那樣的話自己被逼的事實就太明顯了。
不是她不想獲救,也不是不信任自己的爹娘,而是她深知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如果讓他們知道真相,最多在錢家大鬧一場,不但沒有用,還可能也被錢老板針對甚至迫害。
這麼想著,憐兒隻好敷衍地回答爹娘:“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沒能及時跟你們報平安是女兒的不是。我和步琉……唉,一言難盡,總之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步琉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病?”
“不是不是,他……”
憐兒正支吾著,錢老板用眼神示意她看出門外。她透過門上的複古薄砂紙,隻見兩個牛高馬大的人正拿著大刀嚴陣以待,恐怕還有更多人在外麵守著,隻要他們一家對錢家來說有什麼“不老實”的舉動,他們就會被不客氣地對待……
於是憐兒隻能把真相抖出來:“步琉他是……驅鬼師。”
憐兒爹娘愣了一會兒,她爹先緩過神來:“驅鬼師,難道就是那種會用法術抓鬼的人?”
憐兒點點頭,他們更驚訝了,倒不是不信她說的。
“世上真的有那種東西啊……”
但是憐兒娘很快又說:“就算真的是也不礙什麼事啊!世上本來就有那種東西,有個驅鬼師在身邊不是更安全嗎?何況你和步琉那麼相愛,他的為人我們也是知道的,信得過的,女兒你是不是太偏激了點?”
憐兒爹也馬上表示同感。
憐兒覺得她娘說的跟自己想的如出一轍,心裏既感動又委屈,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差一點點就要潰堤了,一下子也說不出話來。
錢老板見狀連忙打圓場:“怎麼會不礙事呢?驅鬼師跟不幹淨的東西是死對頭,肯定會經常遇到的,多危險啊!那個林步琉就是跟憐兒外出的時候被厲鬼盯上了,現在還不省人事呢。”
“原來你們這幾天沒消息是遇上那種東西了!那女兒你們有沒有事啊?”
“娘,我沒事,隻是步琉……”
“步琉小兄弟也沒有大礙,我請來認識的一個大師已經對他進行及時的治療了,畢竟和憐兒相愛一場……”
憐兒爹打斷錢老板:“就算不了解這些事情,我相信鬼魂也是因為愛恨糾葛才在這世上存在的,對無冤無仇的人怎麼會無故下毒手呢?我怕是錢家得罪的冤魂讓步琉來背鍋了吧。”
一針見血,錢老板被憐兒爹的明智弄得簡直要失去分寸了,隻好再次向憐兒使眼色。
憐兒把心一狠,說:“爹,娘,我還是接受不了步琉。總之這是女兒做的決定,希望你們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