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吹了一夜風,打了一夜坐,國師指導我練功,有何不可?”青域直直地盯著鳳謠,麵無愧色。
“人言可畏,聖女以後再不能同國師單獨在夜裏練功了。”鳳謠拉著青域的手,小聲說著,好像真是把青域當朋友,為她著想似的。
青域倒真仔細想了想鳳謠的話,大好的晚上用來練功頗有些浪費,還是睡覺比較劃算。
此時雲中訣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將鳳謠拉住青域的手拉開,轉頭對青域說:“下海,劈石。”
雲中訣說話的語氣,向來讓人拒絕不了,青域隻好乖乖地大吸一口氣,跳進了海裏。
青域跳下後,鳳謠卻和雲中訣一起站在海邊,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先走吧,她忙。”雲中訣說道。
鳳謠攥緊了拳頭,本來纖纖玉手,現在卻是骨節分明青筋爆出。然而她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
“國師,您難道忘了聖女的身份?”
海風輕柔,一如她說話的語氣,隻是這話裏的內容,就像是海風裏帶來的鹹腥的死魚味,讓人有些不舒服。
“沒忘。”
“那您怎麼能單獨和聖女在外過夜!”
雲中訣看向齊妙,有些不耐煩:“我指導她修煉,皇上知道的。”
“可是皇上知道的是你還帶著莫名齊妙,並不知你會與她孤男寡女在外過夜,人言可畏啊!”鳳謠說得有些急了。
雲中訣皺著眉頭,覺得有些吵了。所謂的人言,不就是她鳳謠的話嗎?可畏嗎?
鳳謠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恢複了平淡的語氣,繼續說道:“聖女是讓鳳謠做她的梳頭丫鬟,往後,國師若是還要同聖女在外練功,若是能帶上鳳謠,也好絕了眾人悠悠之口。”
“悠悠之口”?不就是她的口嗎!雲中訣不想再與她多說,直說:“不可。鳳小姐先回吧。”
“國師!”鳳謠還是不走,竟然就拽住了雲中訣衣袖問道:“您跟聖女太過親近了!”
“與你何幹!”雲中訣一把甩開鳳謠的手。
“與我何幹,與我何幹?”鳳謠說著,便就抽泣起來:“當初您在匪徒手中救下我,我就仰慕……”
雲中訣緊緊皺起了眉頭,他一直算著時間,這個時候,青域應該上來了,忙打斷鳳謠的話:“我下去看看她!”
“不用了!”
雲中訣和鳳謠循聲看去,原來青域已經上岸,衣衫濕透,曲線盡顯。
雲中訣卻直直地看著她,毫不避嫌。
“國師,非禮勿視啊!”鳳謠忙去擋住青域。
“心無邪念,什麼都可以看,倒是心裏不幹淨的東西多了,才什麼都不可以看。”青域推開鳳謠,上下打量著她,接著說道:“當日你要我帶你來空鶴島,我以為你的心上人在空鶴島,我便帶你來了,你卻沒告訴我,你的心上人就是國師。是怕我知道了不帶你來嗎?”
鳳謠被青域的目光震懾地說不出話來,隻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