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青域似乎自己想出了新的修煉方式,竟然挖起了泥巴,不僅僅是挖泥巴,她還做起了陶藝,最後,她竟然燒出了一個陶罐子來。做出了罐子來的青域,頂著罐子就去找莫名齊妙炫耀。
“太醜。”莫名說。
“會漏水!”齊妙說。
青域萬萬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燒出來的罐子被莫名齊妙如此看不起,便賭氣說:“那你們做一個啊!”
莫名齊妙相互看了一眼,點頭應下了。
青域更沒有想到的是,莫名齊妙真的合力又燒了個罐子來,那罐子質地細膩,竟然還刻著花鳥紋,確實比青域自己做的好太多。於是乎,青域又臭不要臉的跟莫名其妙把罐子要了來。
沒錯,她這是要釀酒,將之前包好的無花果放進壇子裏,再埋在樹下,滿月後,便是一壇好酒。
往後的日子裏,雲中訣竟也不去守著青域修煉了,日日不是盯著他擺陣的水灘,就是在林子裏瞎轉,似乎在尋找什麼,卻總是遍尋不果。
鳳謠也日日跟在雲中訣身後,不敢靠得太近,卻又總能讓雲中訣感覺到她。
歸期將近,雲中訣不願意再拖,鳳謠也不想再等,終於,在,某個悶熱的午後,密林中濕氣讓人喘不過氣來,雲中訣轉身叫住了她。
“鳳小姐。”
“國師!”
等了那麼多日,雲中訣總算肯跟她說話了,鳳謠也顧不得矜持,便要朝雲中訣身邊奔去。
“停!”雲中訣急忙叫道:“鳳小姐,你不用過來了,雲中訣隻有一句話,就是我雲中訣對鳳小姐沒有非分之想,鳳小姐還是忘了我吧!回去之後,你我不要再見了!”
鳳謠定在原地,淚珠子在眼睛裏打轉,卻還要故作端莊地問:“國師的心,另有所屬?”
雲中訣點點頭。
“軒轅青域?”說出這個名字,鳳謠憋著一股力量,怕自己太過咬牙切齒聽上去不夠美麗。
雲中訣又點頭。
鳳謠疾風般地衝到雲中訣麵前,一掌劈在雲中訣胸上。
“為什麼不躲!因為你欠我的?因為我幫軒轅青域救出了莫名齊妙?因為我日日跟著你,你覺得虧欠?我為了你出賣爹爹,離家出走,在空鶴島受人白眼,我本養尊處優,卻為了你風餐露宿,你如今卻說不要再見!”鳳謠說著,淚珠子滾落下來,她又轉身背對著雲中訣,狠狠道:“雲中訣,你和軒轅青域會遭天譴的!”
雲中訣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點痛楚都沒有。他不躲,隻是因為他知道鳳謠一掌劈不死他,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處事變得像青域慵懶了。
日日沉浸在修煉中的青域隻覺得日子過得飛快,還沒來得及好好睡一覺,便就要離開了。夜裏,雲中訣吩咐幾人收拾好東西離開,青域才回到自己帳篷裏。鳳謠早已收拾好了包袱坐在帳內,見青域進來,還是恭敬地行禮。
青域多日不見鳳謠,不知道雲中訣與鳳謠說過的話,還以為這幾日雲中訣不來守著她都是因為鳳謠,心裏有點失落,便說:“你出去吧,國師在外麵,我休息一下。”
鳳謠卻以為青域是在諷刺她,咬緊了牙不說一個字,行動卻依舊輕柔,出了青域帳篷。
青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又想起自己的酒還沒拿走,便跑出帳外,對雲中訣幾人說道:“我有東西落在外麵了,我先去拿,你們等一下。”
雲中訣莫名等人都點頭,唯有鳳謠低下頭故作嬌羞說道:“國師等,鳳謠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