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腸粉店的生意總是那麼好,每天來往的顧客們依舊是大排長龍,然而一些細心的老主顧們就會發現一些不同往常的端倪。
本來就愛板著臉的裴嬸自然不用多說,隻是那平日裏嘴甜還愛說笑的小麗,現在是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小模樣。
雖說是幹活起來手腳依然麻利,但沒事的時候她會靜靜地看著一處牆角獨自發呆,就連那隻大白狗阿花也是整天無精打采的,常趴在那牆角處一動不動。
每當傍晚時分,小麗總是忍不住望向巷口的小路,總是盼望著那個牽掛的人能夠出現,然而卻隻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想念那“篤…篤…篤”的竹杖聲,還想再聽一聽他那悠揚的琴聲,還想見一見他那溫暖的笑容,可是直到不見方覺開始思念,而這思念就像一顆種子在心田漸漸萌芽且快速成長,這滋味既讓人感傷又帶著一些傷感,年少時的懵懂就是這樣患得患失。
回想起他的出現,本是如此不經意之間,誰曾料想離別竟也如此匆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隻言片語。
每當出去買菜、辦事時,偶爾路過某處天橋,聽見有人在拉二胡,便會著急忙慌地跑上去,每次失望之餘總不免責怪自己粗心,怎麼就從沒問過他是在哪座天橋上拉琴呢?
哎——!
籲噓,
少女的心,
終是一抹夕陽映淚光……
“爸爸!爸爸!鴨子會飛嗎?”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扯了扯身邊大人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問道。
“鴨子?哦!據我所知,野鴨子是會飛的。”大人先是一愣隨即答道。
“嘻嘻!難怪有句話叫煮熟的鴨子飛了。”小女孩眨巴眨巴著眼睛一樂。
“呃!那句話是個比喻,這個煮熟的鴨子其實是不會飛的,因為它沒有羽毛就會飛不動啊!”大人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解釋道。
“爸爸騙人,你看那裏就有隻沒羽毛的鴨子在飛呢!而且還是隻好肥的鴨子。”小女孩伸手一指天空,接著雙手比劃出了一個誇張的姿勢。
“淨瞎扯!怎麼可能?”大人聽了就是一笑,緊接著抬頭一瞅,整個笑容頓時凝結住了,“哎呀媽,還真是啊!”
“嘻嘻,胖鴨子!胖鴨子!”小女孩蹦蹦跳跳開心地喊著,而那大人已陷入了淩亂中……
是的,
沒有看錯,
在夕陽之下,
一隻沒毛的大肥鳥正從半空中呼哧呼哧地奮力飛過,光線作用下的這隻大肥鳥顯得異常油光鋥亮,再加上那餘暉下泛著金黃色的皮膚,真的很像一隻會飛的烤鴨。
“咕嘎!臭小子,算你狠!居然敢用蘿卜端子來威脅我幫你傳信。”肥朱鳥一邊飛著一邊嘴裏罵罵咧咧著。
的確,試想一下,如果是一隻金毛犬叼著錢去食攤買油條、蘿卜端子那完全沒問題,但如果是隻沒毛的大肥鳥叼著錢去,估計不久就會推出一道新款食品——油炸肥雞,而且還是限量銷售版的。
首先發現肥朱鳥的,自然是趴著打盹的阿花,它雙耳先是輕輕一動,然後抬起鼻頭在空中猛力嗅了嗅,原本慵懶的眼神頓時為之一亮,立刻站起身來衝著正悶悶不樂的小麗“汪汪”叫了兩聲。
“阿花,別鬧!”小麗輕喚一句。
“汪汪!”又是兩聲。
“阿花,吵死了。”小麗捂著耳朵叫了起來。
“汪汪汪!”阿花也不理會,就這樣一路叫著就竄了出去。
“阿花,你發什麼神經?”小麗連忙跟著追了過去。
裏屋正休息著的裴嬸剛想開口說話,可隨即一想到女兒近些日子的狀況,便閉上了嘴巴隨她去了。
巷口拐角處的電線杆上,肥朱鳥正在邊歇著腳邊四處張望,嘴裏當然也不閑著,“咕嘎!真是累死鳥爺爺我了。咦?小蘿莉的家到底是住哪呢?這兒的巷子怎麼都長一個樣。”
正自琢磨之時,就見前方不遠處的拐彎口,一道身影忽然出現了,那飄逸的長發迎著夕陽一起一伏,無聲地撥弄著人兒心弦,那修長有型的大腿充滿著誘人的動感,那美麗的臉龐,那厚厚的嘴唇,那迷人的眼睛,再加上那性感扭動著的翹臀,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