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終於可以喘口氣了,看著漸沉的天色,她在街上買了一些酥脆的素餅,半塊醬肉揣在懷裏走回白衣的那間毫不起眼的院子。
現在頭腦發暈有些迷糊,大概是古代的漆沒有經過過多的加工所致,總另人聞了不舒服。一路走回房間都沒有看到白衣跟優,讓她多多少少有些奇怪。進屋,將門關好,用火折子點燃油燈,她從懷裏掏出吃食,就著有些涼掉的茶湊合吃起來。
忽然脖子上一涼,她低了下頭,就看到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劍。
“莫出聲,不然,殺了你!”身後,有人低聲說話。
她嚇了一跳,沒有動。
“把食物拿過來!”那人又說。
她乖乖的把食物包好,然後遞到後麵去,不看他,不動,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能夠這麼冷靜還多虧了以前,一直被公司的那些元老級別的人欺壓所致。
她想了想,開口道:“我不動,也不喊,你先把劍放下,你應該也餓了,所以你吃東西吧,我就坐在這裏不動,如果你能分我一塊素餅我會很感謝你。”
後麵的人好像頓了一下,說:“我憑什麼相信你會不動不叫?”
她笑了笑:“我隻是個弱女子,隻希望自己不受到傷害,如果你可以保證不傷害我,我自是不會多事的,何況,你手裏的劍很鋒利。”因為她經常用的菜刀,試驗刀快不快,一般都會摸它的刃,她隻是低了下頭,就能感覺那劍如流水一般的滑,自然是非常的鋒利。
後麵的人將劍放下,頓了頓身,似乎在拆紙包,她倒了杯茶正要往嘴裏送,就被他用劍頂住後背,伴隨而來是他緊張的聲音。
“你,你做什麼?”
她歎口氣,“我隻是有點渴,你別那麼緊張,我是個弱女子,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的。”
他將劍放下,似乎也感覺到他過於緊張了,他粗聲道:“你將水遞過來。”
她手一轉,將茶杯輕輕送到身後,低了頭也不說什麼,隻希望他能趕緊走,她還想睡覺。卻在低頭之際看到身後一抹黯淡的青色衣衫,似乎還有什麼幹涸的液體痕跡,好像是,血!他這是受傷了?剛想到這,就聽到身後的人發出淡淡的低吟。
她緊張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他粗厚的聲音傳過來,並不像沒事的樣子。
身後悶悶的響了一聲,她扭頭一看,是他倒在地上,胸前一大團的鮮紅,是早幹涸的血跡,臉上也有血痕,看起來很可怖。
“你沒事吧?”她站起來,想去扶他,卻有些猶豫該不該這樣做,可他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食物的紙包掉在地上,手中握著劍。
豁出去了,雖然是不明身份的人,但她還是無法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她俯下身輕輕拍著他的臉,“你要不要緊啊?”
他忽然眼睛大睜,似乎想怒吼,卻吼不出什麼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身後。
“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到底怎麼了?”她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還一直盯著她身後看,似乎後麵有什麼東西是的,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轉頭,也,什麼時候後麵多了個人的啊,嚇了她一大跳。
“你…你是誰啊?怎麼出現在我房間裏?”她受到驚嚇,有些結巴的問著。
“你,看得見我?”對方似乎也很驚訝。
她看著一臉邪魅,穿著奇怪樣式長袍的男子,臉上那種吃驚的神色有些不解,“我當然看得見你,你又不是鬼。”
“他…他就是鬼啊!”倒在地上的男子顫巍巍的努力爬起來,似乎想跑,卻沒多餘的力氣。
她轉頭看看他,再看看那個被他說成是鬼的人,撇了撇嘴:“騙人也要有個限度吧,他有腳,有下巴,怎麼可能是鬼啊,一般鬼不是隻有午夜過了十二點,也就是子時才能出現的嗎,而且鬼會穿牆嗎?”她一點都不相信。
那被說成是鬼的邪魅男子笑了一下,她仿佛被震驚了,那一笑簡直勾魂奪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邪魅的美到此種地步,他伸手過來,輕輕去牽她的,然後,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竟然穿了過去,他的手,整個穿過她的手,仿佛他是透明的一般。
她驚道:“你…你你…真的是?”
他笑的一臉燦爛,“是啊,我是鬼。”
蒼天啊!她直想叫,怎麼穿越一回,盡遇見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還有眼前這個奇怪的鬼。她能不能回去啊,不好玩啊。她忽然就淚流滿麵了。
“那你能不能讓我安樂死啊?別讓我有痛苦成麼?”到現在她還能有什麼期望,隻希望鬼大哥大發慈悲,讓她死的舒坦一點了。
“誰說我要讓你死了?”他好笑的問她。
“呃,不是來要我命的啊…”她撫了撫胸口,“那你來是幹嘛的?”
“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