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有覺悟的穿越者,在睜開眼之前是絕對不會一無所知的。
話說,我睜開眼,馬上又閉上了,我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事實上,我就是一個無緣無故穿越來並且毫無覺悟的典範。
大概過了一泡尿的時間,我又醒了。
為什麼說是一泡尿的時間這麼準確呢?
因為從我一閉眼開始,就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左後側傳來,伴著一股的夾雜著腥味,騷味,還有不知的臭味傳來,其實不是傳來,而是從四周緩緩飄起。
這斷然不是一個好夢該有的背景氣息,我頓時清醒過來,便感到一陣入骨刺肉的冰意從四周襲來。
睜開眼,環顧四周,四周都是水,包括自己的身子,準確地說,是頸部以下。
“還好腦子沒進水!”這便是我穿越過來說的第一句話了。
剛才環顧太快,貌似沒注意,現在我才發現,左後側,一猥瑣中年男正在綁褲帶。
“不會長針眼吧?”這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是怎麼回事。
頓了半響,“媽呀,我穿越了,還是被泡尿給熏醒的!”
衝動的一聲大叫後,真是後悔莫及,若不是手被綁在了身後,我早就捂住了嘴巴。
口,這是禍從口出的口!
現在啥情況還沒個譜呢!自己卻在這吐些亂七八糟的字,引人注意!
那中年猥瑣男不會為捍衛自己小弟弟的尊嚴而殺人滅口吧!
我悄悄地以旁光瞄後麵,盡量做到不動聲色。
卻見,那大叔似乎什麼都沒聽到,徑直走到一側的鋪蓋上,倒頭就睡。
莫非他是聾子?我在心裏其實是肯定語氣。
這時卻希望他不是聾子,自己身處水牢也就罷了,問題是連個室友都沒有。
俗話說,獨受虐不如眾受虐,那樣多少能夠平衡一點不是!
“你醒!”一個冰涼得像冷凍了三千年的聲音突然傳來,截然而止,連個“了”字都不給帶。
如果不是我早醒了,並做了一番思考,我還真有一種被催眠醒來的錯覺。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考慮好!”聲音又傳來,這次我注意了,是從頭頂傳來。
原來上麵有空處取光,當然也漏雨。
這設計真勢利。
把頭仰到最大極限,也隻能見到一角衣袍。
當下最重要的是脫離水牢這困境,其他等出去再想辦法。
“好,先放了我。”我試著以最嚴肅的聲音回答。
卻大概是因為在水裏泡太久了,聲音有些虛弱而沙啞。
“自然。”
然後我感到手腕腳腕處有什麼動了一下,然後自己就被從漏雨取光的空處提上去了。
未有準備,被“pia”的一聲扔在地上,這個時候,身上的疼痛才愈加明顯起來。
我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正遠去的筆挺而萬惡的背影。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是一坨屎,就像《喜劇之王》裏被達叔嘲笑著唱的那首歌。
“屎,我是一坨屎,命比蟻便宜。”
用來形容我現在的處境,不是很貼切麼!
縱使我一向樂觀,也不帶這麼被打擊的,我就被孤單單地晾在這兒。
剛才在水裏凍著還沒覺得,現在身體恢複了點知覺,便覺得一身都澀澀麻麻地痛,加上剛才那華麗麗一甩,整個身體像散了架似的。
痛,好痛,好想哭。
我雖然一直平平凡凡地過著小日子,沒什麼出眾的,也沒怎麼風光過,可怎麼也是父母手心的寶啊,哪受過挨凍餓肚子的苦,連被打都是做做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