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冰山穿過一些廢舊樹枝堆積的障礙物,扒開一叢矮木,鑽進一個隱蔽的山洞。
山洞很窄,我們隻能排成一隊走,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洞子空間開始大起來了,而這並不是盡頭,還有另一條小窄路不知通向哪。
“還有出口嗎?”我問。
“對,就算這邊被堵了,還能從後麵的這條路逃出去……”冰山平放下大小姐,看著大小姐的麵容,眼神凝重。
“怎麼啦?能救嗎?”我焦急地問。
冰山抬起頭,表情複雜,盯進我眼睛裏,半響,說:
“我試試……”
“不過,她傷得太重,救不救得過來要看她的意誌!”
冰山在大小姐身上的幾個大的穴道上逐個點擊,然後開始從背後給她輸入內力。
我什麼也不知道做,隻能在一旁觀察他和大小姐的情況,看是否有起色。
小姐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可以細微地感受到呼吸了,太好了;而冰山,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滴,抵在大小姐背上的手也開始顫抖……
“尋子軒,”我有些著急:
“你自己是不是不行了?”他也受了傷的,隻是明顯不是這次的襲擊,從包紮的情況看,卻是新傷。
前天在虞家堡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應該是從虞家堡出去後再出了事……
冰山收回手掌,臉色開始泛白,說:
“我要用奪魂術喚醒她的意識,你不要打擾我……”
他看了看我,又似不放心地說:“你退後三步,不要靠近,也不要說話,這個過程如果中斷,她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哦,”我照他說的大步腿後了三米,背都靠上了洞壁:“我不會吵到你們的……”
隻見冰山開始伏下身子,在大小姐的耳邊快速地說著聽不懂的東西,似乎像某種古老的咒語。
大小姐似乎真的收到了什麼指示,張開嘴巴來……
冰山從懷中掏出一個細的長頸瓶,擰開瓶塞,遞至大小姐的鼻息下,一絲綠色的氣體從瓶子中滑出,溜進大小姐的鼻翼,一會兒,從口中,耳中和眼中都冒出這種氣體來。
“你的靈魂現在已經被囚禁了,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冰山突然冷冰冰地冒出一句,嚇得我一驚。
是問我嗎?還是大小姐?可是我不是不能說話,不能靠近嗎?
“是,主人。”虛弱的聲音竟然從大小姐的嘴中飄出來!
“你,是虞家堡的大小姐,對嗎?”
“是的。”
“你可知‘盈缺’之玉?”
“‘盈缺’之玉?從未得知。”
死冰山,你利用我們!這哪裏是在救人?明明是用催眠在逼供!
我現在能怎麼辦?可是如果我去阻止,大小姐因為我的打擾而失去了靈魂回體的時機,真的不能蘇醒了怎麼辦?
我新長出的指甲摳在洞壁上,又生生折斷了。
“你說的可是真話?”
“主人,我是被囚禁的靈魂,沒有說謊的權利。”
“那……你可有什麼秘密?”
“秘密?我的秘密?我每個月都要殺掉八個侍女,用她們的血祭來延續我的性命;我喜歡修遠,可是又不敢告訴他我是這麼一個殺人魔,而且還要一直嗜血下去;我還對雁彤下過迷藥,因為她像她,可是她終究不是她,她再也不會回來……”
“為什麼要用血祭才能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