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搖頭,“犯傻不是,你自己不也說過不可能的嗎?”
“那,那些是?”
“那是在一個流動商人手中買下的。嗯,好像叫,魏肯?”
林嘉安暗暗將這個人名記下。
……
陳伯沒多久便離開了,但林嘉安還是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周圍碩果累累的柿子樹,想著測評煉藥的場景,想著初見百草園的樣子,想著鍾李夫婦平靜、憤怒、悲傷的神情,想著那場爆炸帶來的通天大火,……
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頭腦空白,什麼都沒想。
“安安,你還好嗎?”
趙斐然在背後小心地叫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談得怎麼樣,自己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林嘉安點點頭,飛快地用手背擦了擦臉,轉過了身,還是沒有正視趙斐然,“謝謝你,學長。”
趙斐然鬆了一口氣,向她舉了舉手中的籃子,“看,我摘了不少的柿子呢。”
“嗯。”
“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
“好。”
……
……
玩了兩天一夜後,林嘉安的日子再次安靜而枯燥地重複了起來。
但是1702的三人,明顯感受到,回來後的林嘉安又回到了初識時嫻靜的樣子,不再是前幾天那個眼中帶著憂傷,過分安靜的人兒,但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似乎,多了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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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福利院。
“先生,這個,這個真的捐給我們的嗎?”院長手拿著黑色卡片,顫抖地問。
“嗯。”
“全,全部嗎?”
“對。”
院長欣喜若狂,這幾十年,越來越少人關注華夏福利院了,本來還有鍾振何夫婦,現在連他們都倒了,沒有近憂必有遠慮,院長正煩惱著以後該如何,沒想到這就有一個上門來捐獻了,而且還是一筆不小的金額。
“不知先生的名字是?”
而眼前男子的心思卻飄向別處。
“學長,你能再幫我一件事嗎?”
“你說。”
“我聽說鍾振何是孤兒,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是哪個孤兒院的?將這個捐出去。”
“好。”“以什麼名義?”
“嗯……桔梗花,就以桔梗花。”
……
“先生?先生?”
趙斐然想著院長剛才的滿臉喜色,不知道安安是否知道這裏麵的金額呢,這樣想著,下一個念頭卻又推翻,相信她就算知道也是會捐的。
院長這邊正想再開口,便聽到對方說了一句:
“桔梗花。”
“哈?”
“麻煩以桔梗花的名義登記這筆錢,其他的還請保密。”
“這是肯定的,肯定的。”
院長暗自搖頭,現在有錢人的想法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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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獨立的墓園,小山丘上有一座新立的墓碑,山腳下則有一個小房子。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微微彎著腰的老者正緩緩地從山下走了上去。
陳伯將手中的桔梗花放在墓碑前。
“您吩咐我的,都做完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守在這,守著你們……”
“我會將這山丘上種滿桔梗花……你們最喜歡的桔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