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抱著南宮蒔走了兩天兩夜,才出手解開她的穴道,把她放下。
穴道一解開,南宮蒔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你這人一點人性都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你會寫嗎?還有,你憑什麼管我啊,我要回府!”
男人瞟了她一眼,站定,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叫尉遲墨,你可以叫我墨。”
我呸,答非所問。南宮蒔握緊了小拳頭,恨得咬牙切齒。這人根本不聽她說話啊!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女子報仇,幾天不晚。我忍!
南宮蒔望著尉遲墨俊朗的麵容,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她轉身欲走,尉遲墨這才感覺不妙,連忙拉回。
尉遲墨平靜的說∶“我們已經走了兩天兩夜了,你不累我還累呢。再說,這荒山野嶺的,你能不能徒步走回去還不一定呢。”
話落,尉遲墨把南宮蒔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遍,發出‘嘖嘖’的歎息聲:“去不去雲山?”他順勢一指,隻想高聳入雲間的那座山。
南宮蒔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任然嘴硬道∶“那、那就去你說的地方,不過……”
尉遲墨挑眉,說道:“不過什麼?”
“本姑娘累了,要想讓我去山上,你要背我。”
望著南宮蒔理所當然的倔強神情,尉遲墨輕笑,刹那間萬物複蘇,百花爭豔。
多年後,當尉遲墨再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再也止不住地歎息。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這麼愛你,我一定對你一見鍾情。如果,我早一點去救你、如果我抱的不是那種看戲的心態,那一切是否不同?
“好啊,我背你。”
……
南宮蒔把頭埋到尉遲墨的背上,深吸一口氣。
他的背,好溫暖。
兩人相顧無言,時間仿佛靜止。
……
不知多久,尉遲墨說道:“到了,下來吧。”
南宮蒔才戀戀不舍的抽回了手,跳下了尉遲墨的背,望著前麵一塊大石,皺了皺秀眉,疑惑地問尉遲墨:“呃,這塊大石頭……”
尉遲墨擺擺手,打斷了南宮蒔要問的話,沉聲道:“這是陣法。”
說完,他用掌風擊碎了附近的幾塊不起眼的小石頭,周圍的景物頓時變了個樣。
尉遲墨不顧南宮蒔驚異的眼神,自顧自的往前走。
南宮蒔頓時怒了,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跟上尉遲墨,怒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話落,她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又問道:“那個陣法好神奇哦,能不能教我啊?”
“那個陣法?”尉遲墨勾唇一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是有條件的吧?”南宮蒔白了尉遲墨一眼,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學了,也不答應。”
就在剛剛,南宮蒔從腦中搜索到這個地方的所有信息,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
相傳雲山乃四國禁地,逍遙門派在此駐紮,在雲山附近擺滿了各種陣法,非此門派弟子擅闖,唯有死路一條。
逍遙門派,亦正亦邪,富可敵國。與四國並無幹係,從來都是憑自己的意願做事,不受祿與任何人,所以四國中的任何一國都不想與此門派交惡。
逍遙門派門主早已隱世,當今門主乃玄冥,座下共有四位親傳弟子,兩男兩女,分別是:思之琴――東方佰;落之棋――尉遲墨;魅之書――佟欣絢;顏之畫――千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