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草樹,尋常巷陌,林衝背著包袱離開了這從小到大住過玩過,甚至對這裏的每一花每一草木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回望著這雄風細柳的柳家莊,林衝心中蕩回了無盡的心酸,走著走著有過百丈時,前麵的幾道熟悉的人影讓他差點兒流下淚來。原來他們正是柳公權與柳夫人雲霞,
柳如是,鬆柏與梅蘇,還有那小雲和阿福,他們早早就在百丈處的客棧等著林衝了。
柳公權道:“衝兒,柳伯伯也不說什麼了一切要小心點,這是千張金幣,足夠讓你用兩三年了。”
林衝道:“柳伯伯這怎麼可以,侄兒不能要您的,您養我育我,沒有您救我,侄兒也已經死了好幾回了,怎麼敢要您的錢呢。”柳公權瞪眼道:“怎麼不叫柳伯伯的話了。”這時柳伯母雲霞道:“衝兒,你就收下吧,您柳伯伯的脾氣,你難道不知道嗎,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不然他可是會生氣的。”
林衝沒辦法也隻好收下了一半,道:“柳伯伯,我隻收下一百金幣,一百金幣足夠了,剩下的我自個會掙錢養活自己的。”柳公權沉思了一會,突然擠出了那笑容道:“那好,男子漢就應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好,你柳伯伯支持你。”這時柳伯母雲霞道:“衝兒,世上險惡,你要小心啊,這件披風是柳伯母我這兩天親手給你做的,還好今天上午趕好了,你帶上吧,路上冷。”
林衝看到柳如是手中的披風想要推辭掉,就被柳如是順手給他披上了。柳如是雙眼一直盯著林衝,林衝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柳公權和雲霞夫人都笑了起來,柳如是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玉墜,放在林衝的手裏。轉身就回到柳公權和雲霞夫人中間,眼圈一片通紅。
這時鬆柏和梅蘇兩人倒是笑咧咧的,鬆柏道:“這個藍寶戒是一個空間儲蓄物,可是我的寶貝,耐何今天送給了你這家夥,當做辭別禮。”林衝道:“鬆柏你是個古董收藏痞子,沒想至居然肯把這麼貴重的空間戒給我,我可真懷疑了。”鬆柏道:“我靠,你這臭小子連一聲謝都沒有,枉廢我犧牲了一個寶貝給你。”
林衝轉頭對梅蘇不懷好意。梅蘇道:“怎麼著,這麼多人送你東西,也該知足了吧。做兄弟的也就窮得隻剩下才華了,這樣吧,小弟這裏送你一幅畫,怎麼樣。”林衝道:“什麼呀,你還會畫畫。”梅蘇從懷中取出一幅畫來遞到林衝手中,林衝道:“這麼神密。”梅蘇道:“你看了就知道。”
於是林衝也不覺為意,打開了畫,突然還沒打開一半,就看到一少女赤身裸體的。林衝驚道:“你。”
梅蘇道:“怎麼樣,在路上無聊之時,可打開欣賞一翻,我保證讓你精神喚發,春風十足。”林衝一陣無語。鬆柏剛才林衝打開之餘瞄了一眼,現在對梅蘇舉起了大母指,道:“高,高招,早知這樣我叫幾個知已來陪他,保證他一路上不寂寞。”這時有人道:“寂寞,少爺,雲兒願意服飾您。”林衝瞪了鬆柏一眼,急忙對雲兒道:雲兒不用了,你一個女孩,我不方便啊。”
這時阿福插嘴道:“少爺,就讓阿福來服飾您吧,一路上您就不寂寞了,老爺您說得是不是。”
柳公權道:“說得也是,有阿福陪著你,還好有個伴。”林衝急忙道:“林衝急忙道:“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柳公權道:“算了吧,你不願意也不強求你了。”阿福臉上一陣失望,心想:“唉,都怪我資智笨,修為低,去了也隻會拖累少爺。”林衝知他所想,於是對阿福道:“阿福,你不要老是叫我少爺,還有你要照顧好雲兒啊。”
阿福眼中熱淚瑩眶道:“是,是,少爺,不,林大哥,我聽您的。”小雲道:“林大哥,我會祈福你一路平安的,夢想事成的。”林衝笑道:“謝了,我們就此別過吧。”林衝向所有送他的人行了禮,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等到走出一丈有餘,就聽到柳如是的聲音道:“林大哥,你答應如是的話,可要守信啊,如是會等你回來找我的。”林衝停下了腳步,轉頭對柳如是道:“如是妹子,我答應你,再見!”
望春風十裏,回眸親臨相切,林衝轉頭順陽西行。
時過近遷,一路向西,走過良刻,略感口渴,前途遙遙,終見繁花盛冒,燈紅酒綠,圖不然心中盛喜!林衝身背包袱,來到這街上,滿是生意興隆,到處都是買賣,無不輸於白岐帝都。林衝對著前麵路過的客人,問道:“這位大哥,這裏是不是燕次城。”對麵挑著擔子的中年男子道:“對,這裏就是燕次城,我看這位小弟是外地來的吧。”林衝道:“對,我是從帝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