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給我一本《西遊記》，我就把她送給你，怎麼樣？”
吳信指了指雁子，臉色有些肉疼。
“用不著。”
陳興聽聞張口回絕，便轉念一想，以後自己若是有事出門的話，可以讓她跟媚兒做個伴。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真是拿人不當人看啊。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身上沒帶著話本。”
“那明日能帶來嗎？”吳信見陳興話風一轉，心裏有了底。
“怕是不能，得重新寫一本。”陳興哪裏有什麼西遊記話本啊，都是在腦子裏。
“那就不要再寫了，快給我講講，那美猴王接下來做什麼了。”
看到吳信和陳興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雁子臉色低落，原本在這裏還算輕鬆，主人對自己也不嚴苛，現在卻要被送人，想到以前一起被牙婆販賣掉的姐妹大多命運悲慘，低聲嗚咽起來。
“怎麼了？”陳興注意到雁子的動靜，起身問道。
“沒··沒事。”雁子強顏歡笑道。
陳興用手輕輕擦拭雁子臉上的淚珠，掐了掐雁子的兩腮，自己也跟著做了個鬼臉。
“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
雁子也破涕為笑，遮掩起臉來，肩膀微微顫動。
······
“齊天大聖？好生威武！”吳信邊聽變動筆，忘不了感歎幾句。
“就說到這裏吧，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陳興站起來猛伸一個懶腰，看到西垂邊碩大的紅太陽，走了出去。
“陳兄慢走。”吳信站在門口，看著陳興的身影漸行漸遠。
忽然那身影越來越大，回到了吳信麵前。
“回來福客棧的路怎麼走來著？”陳興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
“雁子，你以後就跟著陳兄吧。”、
“是。”
“過幾日我把雁子的賣身契給你送過去。”
······
雁子在陳興前麵帶路，穿過鬧市，
“想吃冰糖葫蘆嗎？”陳興拉住雁子，指著那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說道。
“那怎麼可以。”
雁子低著頭，埋藏住自己的小小渴望，想起小時候自己爹爹經常買給自己糖葫蘆吃，還有常常吃得快便搶自己一口果子的妹妹，已經要有八年了吧？也不知他們過得怎麼樣。
“喏！”
陳興的聲音打斷了雁子的思緒，手裏拿著三串糖葫蘆，讓雁子有種自己還在父親身邊的錯覺。
“謝謝。”久遠而熟悉的味道再次傳入口中，以自己每月一百文錢的月錢，根本不舍得買，即使一串隻是兩枚銅錢。
“她是誰啊？”媚兒舔著果子外麵的冰糖，看著陳興身後的雁子。
“她叫雁子，以後可能就要跟著我們了。”
“少奶奶好。”雁子低頭向媚兒行了個禮。
“媚兒不叫少奶奶的，媚兒叫媚兒！”
媚兒不知道‘少奶奶’的意思，急忙解釋自己的名字叫什麼。
“奴婢不敢直呼少奶奶的名諱。”多年的丫鬟生涯早已讓雁子學會了低聲下氣。
“那你叫她姐姐吧，沒事的。”陳興見雁子有些放不開，主動說道。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