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茴至今仍然記得在她重生之前,在她認識蔚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裏,這個臭不要臉的不知道欠下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桃花債。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上研的時候,她與蔚在剛從杜老頭的辦公室出來,便被一個本科的小女生攔住了去路。
蘇曉茴對她有些印象,好像是XX係的係花,自從上次蔚在替杜老頭講了一節課之後,這姑娘就經常會出現在實驗室、圖書館等一係列蔚在可能會出現的地方,蘇曉茴與蔚在同時出現的機會本就不多,還次次都能讓她碰到,可想而知,在她不知道的時間地點,這姑娘一定還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出現過更多次。這樣的出現頻率讓蘇曉茴有些懷疑,這姑娘應該是在蔚在身上裝了個定位儀。
“師兄,我……有話和你說。”小師妹含羞帶臊,真真的我見猶憐。
蘇曉茴感覺到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聲“師兄”真是叫的人心癢癢,看來她是已經發現了,暗示對於蔚在這種沒人性的家夥根本不起作用,瞧這架勢是要表白的節奏,蘇曉茴心裏咯咯地笑,想著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蘇曉茴尋思著她該與那小師妹好好地狼狽為奸一把,唔,不能這麼說,該說是推波助瀾才對,於是,她幹咳了兩聲,找了個借口準備閃人:“那個啥,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你們倆慢慢聊。”
“不用,教授剛才說的那份報告你一個人完成不了,我和你一起去圖書館查查看,”蔚在拽了她一把,又轉身對眼前的女生說,“你有什麼事趕快說,我們還有別的事情。”
因為他的話,那女生有些反應不過來,脫口而出的便是一個:“啊?”
“怎麼了?”蔚在依舊是那副撲克臉,蘇曉茴看在眼裏心中卻在偷笑,都說你蔚在是天才,IQ高的沒上限,原來你也有弱點,瞧瞧你那EQ,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女生趕緊支支吾吾道:“師兄,我,我喜歡你。”
這回蔚在倒是沒繼續犯糊塗,他眯了眯眼,蹙著眉說:“你喜歡我?”
女生瞪著一雙特水靈的大眼睛,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
蔚在咬著嘴唇思考了幾秒,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喂,蘇曉茴,她說她喜歡我,你怎麼看?”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蘇曉茴倒抽一口涼氣,心說你被人表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看著那個女生向她投來的怨念眼神,蘇曉茴特想抓住那女生的手對她說,你誤會了,我跟這個怪物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就在她覺得自己隻能用自刎以示清白的時候,蔚在才又開口道:“你現在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分析這個喜歡是種什麼情感,還有她之前類似於尾隨的行為是出於什麼心理需求,這一點對於剛剛那份報告有些用處,也算的上是這次課題的一個突破點。”
蘇曉茴覺得天上有烏鴉飛過,帶了些同情,她轉頭看了看那位係花,在看到係花小師妹那副被噎的半死的表情時,蘇曉茴想,她此刻大概也想去自刎一下。
……
“哎!”蘇曉茴歎了口氣,再一次為那位係花感到悲哀。
晃蕩回宿舍時,天色已經暗了,蘇曉茴推開宿舍門,就見溫蕊在自己的床上睡的正香,陸瑤梔還沒回來,徐敏敏則在自己的床上坐著看書。
她指指溫蕊,與徐敏敏交換了眼色,小聲道:“她怎麼睡的這麼早?”
“估計是太累了。”
“哦。”蘇曉茴點點頭,走到床邊,替溫蕊脫了鞋,蓋好被子,順著爬梯上了上鋪溫蕊的床。她撐著扶手反身坐在了床上,卻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床,怎麼這麼硬啊?
蘇曉茴趕緊低頭翻了翻床褥,竟然隻有一層薄薄的墊子。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原來,之前溫蕊說她的床很硬並不是因為嬌氣,而是她的床確實少了一層褥子。蘇曉茴試著躺下了身子,那一刻,她清楚地感覺到了床板的凹凸不平,尤其是頂在腰部那塊板子根本讓人無法入眠。
溫蕊這幾天是怎麼睡覺的?怪不得她會在自己的床上睡的那麼香,這些日子,這個小姑娘應該沒機會睡個好覺吧?
蘇曉茴翻來覆去的試圖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最後背向牆壁的側過了身,才勉強避開那塊凸起的木板,她微微歎氣,心想,溫蕊那個珠圓玉潤的睡在這張床上都覺得硬,自己身上這些肉……想到這,她爬起來將被子撲在了身下,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她拍拍枕頭,正要躺下,不經意間瞥到了對麵陸瑤梔的床,忽然,她想起了之前溫蕊曾和她說過陸瑤梔的被褥有蹊蹺,當時她還以為那是陸瑤梔自己帶的也沒多想,可如今這副情景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層過分厚實的床墊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