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吧,杜老頭的召喚,十有**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蘇曉茴瞅瞅桌上的那遝資料,瞅瞅杜老頭,瞅瞅蔚在,再瞅瞅桌上的那遝資料,大氣都不敢喘的耷拉下了腦袋,默默聽從著杜老頭的指派。
“最近市局那邊抓了魏傑,你們知道吧?”杜老頭撇了撇杯中的茶葉,吸了一口燙茶。
蘇曉茴搖頭,不知道,堅決不知道。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巴不得離魏傑那家夥越遠越好,黑道大哥不是吃素的,要是一時興起把她給燉了開葷,那她不是想不開上趕著找死麼?
無視她甩的和撥浪鼓似的腦袋,杜老頭繼續道:“前兩天那邊來人,說其他的罪證已經齊了,但是還有一條謀殺警方臥底警員的殺人罪還缺些證據,他們一直懷疑這事兒也是魏傑幹的,自己的兄弟被人殺害,警方的人都憋著一股勁兒,這回好不容易抓住了魏傑自然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功夫不負有心人,都過去一兩年了,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個證人。”
這事兒……有點兒耳熟啊。
蘇曉茴抬眼,看向蔚在,在心中問他:“杜老頭說的臥底警員是不是林默啊?”
接收到蘇曉茴的信息,蔚在點了點頭。見他倆當著自己的麵眉來眼去,杜老頭清了清嗓子,權當是在麵前的這倆小兔崽子樹立樹立威信:“你們兩個有什麼就說,當我老頭子是睜眼瞎麼?”
“嘿嘿,哪兒能啊,”蘇曉茴趕緊作狗腿狀,阿諛奉承他,“我就是想說市局那幫人是不是遇到啥實在解決不了的困難了?要不然也不能找您這位大權威出馬不是?”
蘇曉茴的馬屁拍的忒順,杜老頭聽著也覺得忒舒服,他滿意的點點頭,又說:“是啊,他們千辛萬苦的找到了證人是不假,可是那個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案發時最關鍵的那一幕給忘掉了,現在他們能肯定的是,那個臥底警員確實是被人給殺死,然後才棄屍郊外的。”
“所以,市局的人希望我們用催眠的方法誘使他想起當天的狀況?”蔚在翻看著資料道。
杜老頭點頭,放下茶杯:“沒錯,這次我叫你們去一是幫助警方破案,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杜老頭頓了頓,“一個月前,你們上次拿到的方教授的那份研究成果被偷了,目前我們對於竊取資料的人毫無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此事和魏傑有著莫大的關聯,資料丟失前一晚,消失已久的方教授逃了出來,可是他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去世了。”
蘇曉茴一怔:“去世了?是人為的嗎?”
“根據現場環境來看,應該是這樣的,”蔚在將資料翻到中間的一頁,遞給蘇曉茴,“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了,還是個舊相識。”
蘇曉茴懷疑的接過文件夾,上麵寫著的正是方教授遇害一案的信息,她從頭到尾仔細的翻看著,當她看到最後時忍不住將那個名字喊出了聲。
“劉夏?”
蔚在點頭,又轉身去問杜若水:“這兩件案子都需要我們插手?”
“是,雖然這兩件案子看似毫無牽連,但實際上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個叫做林默的臥底當初是因為方教授才會被殺,如今資料被盜,方教授又死了,犯罪嫌疑人卻是林默曾經最信任的手下。這次的事情我們一方麵是去協助市局的那幫人,可最重要的是要再次找回方教授的研究資料,不要讓那些資料落到心存歹念的人的手中。”
杜老頭很少這麼嚴肅,嚴肅到蘇曉茴覺得身子有些發涼。
因為忙著發呆,蘇曉茴幾乎是被蔚在拖出來的。
走在路上,蘇曉茴仍在梳理著方才所得的信息,此時的她腦袋裏可謂是一團亂麻,連個下手的地方都找不到。她重重歎了口氣,抬頭望天,今天天氣蠻好,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中一條長長的飛機尾巴還未消散……
等等,飛機?
蘇曉茴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抱著資料夾急走兩步,橫在了蔚在的身前:“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在飛機上,我陷入的第一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