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玄子話音一落,由太嶽靈猿族訓練的數百名守衛立刻排成一列整齊的隊形,刹那間一道雄渾的靈氣由這數百名布陣守衛身體之中傳出,在天空之上凝聚出一道雪白的壁障,忽然天空之上便凝聚出七顆碩大的星辰,排列的方式似乎正是北鬥七星的模樣,而這幅景象之中卻並沒有傳出讓人心曠神怡的靈氣,而是透露著黑色的煞氣,這正是太古時凶名赫赫的北鬥七煞陣,然而這座陣法似乎已然沒有了上古時凶惡,似乎弱小了不少,但卻無人在意,片刻後整個廣場中央皆被一股股濃厚的白色屏障所遮掩,再無人看得清陣內的情景。
見到激活法陣關閉,陣台之上的百名守衛皆都盤膝而坐,身上透出的靈氣也開始逐漸稀薄,最後維持在了一種固定的形態,接著大陣徹底穩固了,巨大的石台上下所有人皆都鬆了一口氣,長老席之上靈玄子也從空中落下,看了一眼陣中白晨所在的方位,眼中異彩閃動,靈虛子緩緩起身朝太嶽靈猿族眾族人笑道:“這些小家夥注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接下來就慢慢等候吧!”
但隨即靈虛子坐下之後嘀咕道:“這座陣法乃是上古那位先人所留,幸好還有這座陣法,否則早在數千年前我太嶽靈族的血脈恐怕也要絕跡了,不過這座陣法十分奇特,萬年來太嶽靈猿族之內無人能夠參透,直至千年前才有族中的一名大能之人參透了極小的部分,才應用到今日的血脈激活之中,不過成果斐然,太嶽靈族唯有靠著這座奇陣才可繁衍至今啊!”
而另一旁的靈嶽卻似乎發現了一點什麼,眉頭皺了起來,聽到靈虛子的嘀咕之語眉頭更是緊皺,太嶽靈猿族在外年之前便因與外族聯姻導致族中血脈並不精純,直至千年前對外族有了芥蒂進行族內通婚,然而此時太嶽靈猿族已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了,不僅族中的族人血脈不純,並且因為這種不純淨的血脈導致不少族人的生育之能蛻化,眼見太嶽靈猿族也要像虛空祖猿一般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時,忽然不知靈猿族之中何時誕生了一個妖孽般的人物,為了使太嶽靈猿族滅絕踏入這片禁地夜以繼日的參悟這套陣法,參透了數十年,後來那位人物卻不知所蹤了,最後還是靈玄子將那位人物畢生參悟找尋了出來才形成了今日的激活法陣,而靈玄子的來曆即便是靈虛子與靈嶽皆不知,但其體內精純到極致的靈猿血脈確實是族中之人,但二人都知道靈玄子的背景不簡單,雖然千年來靈玄子一直以一種淡漠的姿態出現在族人之前,但若其一旦發怒便是天崩地裂,靈虛子與靈嶽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唯獨對靈玄子忌諱三分,這之中的隱秘恐怕隻有靈玄子才知。
靈嶽回過神來皺眉道:“我總覺得白晨那小子身體之上冒出來的黑色元力似乎和這激活法陣之中的黑色煞氣十分相像,而且那種元力我從未聽過,難不成是玄羽大陸之上新誕生的元力麼?”
靈虛子聞言也有些恍然,才想起白晨之前所使用的黑色元力,同樣十分迷惑,苦思無果苦笑道:“看來我們還是看低了這小家夥的潛力,他身上的元力恐怕也不簡單,先前與彩兒對戰的時候我便發現,白晨的黑色似乎很是克製了彩兒的彩色靈氣,以至於白晨才可輕易擊敗彩兒!不知這元力是何等屬性?”
忽然一旁的靈玄子淡淡的說道:“魔!”
靈虛子與靈嶽本在迷惑之中,忽然聽到靈玄子所吐露的一個字,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駭,似乎二人聽到了一種驚駭世俗的消息,然而此時二人似乎已經有些恐懼,靈虛子滿頭冷汗,靈嶽也不例外,二人兩眼驚駭的看著白晨所在的廣場方位,這道白色的屏障還不足以阻隔他們的視線,當下看到白晨安靜的盤膝而坐,眼中全然是不可置信之色,靈虛子聲音略有顫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他、會、不會、召喚出、那東西?”
靈嶽似乎也十分恐懼,與靈虛子的語氣相差無幾,說道:“如果、他真是修煉了、那種元力、極有可能會!”
當下靈虛子與靈嶽不再作聲,二人似乎都在等待著改變天地的事情發生,而另一處的觀看席靈彩兒眼神複雜,心中還在琢磨為何白晨僅僅四階妖獸的實力就可擊敗自己十階初級靈獸,一旁一個臉色陰鷙的青年男子看到靈彩兒陰晴不定的眼神,怪笑道:“桀桀,彩兒的實力似乎連個小蝦米都奈何不了,不知當初能召喚出極為精純血脈的高級太嶽妖靈血脈是運氣還是實力?”
靈彩兒聞言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一眼麵容陰鷙的青年男子,還不待靈彩兒說話另一旁臉色淡漠的青年男子卻搶先開口道:“那個人的元力有古怪!”
靈彩兒聞言忽然也有些恍然,急忙問道:“靈起,你自小跟隨二長老修煉,你可察覺到白晨身上有何不妥?”
被稱為靈起的青年似乎不喜言語,淡淡的看了一眼靈彩兒,頗有二長老靈玄子的風範,但也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沒有說話,先前開口的麵容陰鷙的青年嘲笑道:“二長老一直是中立的,彩兒小姐不會打算以身相許和二長老聯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