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白晨?跟我來吧!”
白晨一愣,看著帝晨,然而帝晨並沒有給白晨詢問的機會,身形一閃便閃到魔神台垮塌下來的中央,白晨無奈的搖搖頭,也隨之跟了上去,到了中央,白晨便有些驚訝,在這魔神台之下果然有一個巨大的空洞,下方黑霧繚繞,猶如一個黑色的深淵,白晨有些猶豫的看向一旁的帝晨,難不成自己就這麼跳下去?隻見帝晨旁若無人一般直接跳入深淵,白晨嘴角狂抽,就這麼帶路的?但是人家畢竟是個神,神擺架子沒人敢說不是,白晨無奈的搖搖頭也跳了下去。
深淵之中並非與白晨所想一般,這些黑色的雲霧並非是魔氣,而似乎是一股股寒氣,白晨從一片黑霧之中穿過,隻感覺渾身直打哆嗦,而且這些寒氣似乎有著強悍的腐蝕性,白晨一接觸就感覺有力量直往自己體內躥,好在白晨又所提防,並沒有讓自己的經絡受到這些寒氣的侵蝕。
深淵並沒有白晨想象中的那麼高,反而白晨看到前方的人影一閃竟然直接閃入深淵的一處崖壁之上,白晨也沒有猶豫,跟隨帝晨閃入,畢竟人家是一個神,雖然隻是一道魂體,但先前那股氣勢依然將一尊巨大的邪魔震退,要想殺了自己肯定都算不上是舉手之勞,手指一動自己就灰飛煙滅。
白晨閃入崖壁之上的一個黑洞洞的洞穴,洞穴之中傳出肆虐的風聲,白晨若不仔細觀瞧,根本發現不了這麼一個洞口,隻見前方的人影已經進入了洞口,在洞口停滯了一陣,待白晨靠近後才繼續前行,白晨暗歎啊,果然不愧是上古神,即便是一道魂體還如此耐寒,白晨隻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骼隻抽搐,速度也因周圍的寒氣慢下了不少,若非白晨虛要引路,估計這帝晨隻需要一念之間便抵達目的地,這邊是自己與神的差距麼?白晨暗自自嘲,也不再亂想跟隨著帝晨進入了洞口。
白晨進入洞口之後看去,洞口之中是一道十分悠長的通道,通道之中刮出陣陣寒風,白晨縮了縮身體,實在是太過寒冷,這種寒冷來的十分不自然,白晨也有過寒氣噬體的感覺,但這裏的寒氣竟然連人的心神都能腐蝕,想來千年來鎮壓著邪魔,這些寒氣也變異了,白晨受著寒風刺骨的感覺一直在黑洞洞的通道中跟隨著前麵的帝晨前進,若是白晨知道其實這裏隻是帝晨給自己的一次試驗,而且確實有一條捷徑可以直達目的地無需受這寒風刮骨的痛苦,白晨恐怕會直接跟這上古神幹架!
通道十分狹長,白晨因為寒氣的原因速度十分的緩慢,原本花片刻就可通過的通道白晨需要花上半個時辰,這與在那魔道之上受千鈞壓頂還痛苦,承受著心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而且這條通道猶如迷宮一般,每處都有一個彎道,引路的帝晨都會在彎道處停留一陣再朝一個方向前進,白晨緊咬著牙,看著帝晨輕鬆的背影心中也明了,這絕對是這位響徹上古的神給自己的一次試驗,如果自己通不過恐怕就隻能留在這裏陪那些荒樹葬身了。
白晨的意誌以及變強的信念使得白晨也忘記了周圍的寒冷,跟隨著帝晨直衝向洞穴的深處,足足有六個時辰,白晨終於衝出了寒風刺骨的通道,前方出現一道光亮,白晨猛地探入,隻感覺身前一暖,原本的寒氣也消失殆盡,白晨有點消耗過度的倒坐在地上喘息,白晨看了一眼體內,竟發現先前所受的內傷竟然在這條寒風刺骨的通道之中逐漸痊愈,先前心中的憤懣白晨也一掃而空,抬頭一看隻看到自己身處一間修煉所用的山洞,方圓不過百丈,帝晨正端坐在中央處的一個石台之上,眼神淡漠的看著白晨,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白晨此時也恢複了力氣,站起身走到帝晨身前就要謝恩,帝晨卻擺了擺手,說了這麼長時間來白晨所聽到的第一句話:“無需多禮,我救你是受人之托!”
白晨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片刻後才逐漸明朗,看著帝晨淡漠的可怕的眼神,白晨也不想再問此人是誰,於是說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喚晚輩來此有何目的?”
帝晨眼神沒有任何變化,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平緩,聽白晨之言好片刻才說道:“我隻是一道殘魂,千年來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魂力,先前因震退邪尊我已經消耗了不少,再過幾****便會徹底沉睡,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白晨聞言,心中一凜,帝晨竟然是一道殘魂,那麼說先前那股氣勢完全是在忽悠那上古邪魔?那邪魔知道自己本可以輕鬆擊殺自己的生死大敵卻最後逃遁會不會直接吐血?白晨見帝晨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這件事情與己無關一般,白晨無奈的笑了笑,拱手道:“前輩救了晚輩之命,不管前輩是否是受誰人之托也是晚輩的恩人,隻要晚輩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白晨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但帝晨卻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白晨,說道:“日後再如此重情重義遲早會被自己害死,人心莫測你以後的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