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那才好玩!”花胡子老頭說,然後很苦惱地喃喃自語,“就怕她不是……抓錯了人,要是抓不到一條大的那多無聊……”
流連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瘋老頭!你別跟我亂來了!快去酒窖找酒喝!”然後又指著躺在地上的靜言對那三個嘍羅說,“叫個丫頭來把她弄到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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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暈……
靜言扶著後腦勺坐起來。
這是哪裏?她看著這間小而樸素但是很整齊幹淨的屋子。
“姑娘,你醒了?”一個中年婦人走過來。
“你是誰?”
“叫我柳大娘就是了。”
“哦,柳大娘,這是哪裏?”
“呃……這裏呀……”柳大娘搓著手,吞吞吐吐地,不敢告訴她這裏是土匪窩,“這是我們小姐的家!你睡了一天了,很熱吧?要不要洗個澡?”
“好。”靜言同意,衣服有些濕潤,她的確需要好好清洗一下。想起自己是被抓來的,對方有所隱瞞可以理解,也不再多問什麼。
柳大娘放好水喉,問她:“你看看燙不燙?”
靜言試試水溫:“剛剛好。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好,我就在門外,這是我們小姐的衣服,你將就穿吧。”柳大娘放下幾件衣物出去。
靜言把內室和外室中間的紗幔放下,脫了衣服泡進木桶裏。
這裏是哪裏先不管?隻是為什麼要抓她來?
茂荀一定會找她,那他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呢?她會不會有意外?
靜言靠在木桶邊緣,閉著眼好好放鬆自己,隱約感覺有人輕輕走進,她警覺地睜開眼,朦朧中看見一張明亮美麗的臉。
“還以為你睡著了。”流連說,提著手上的燒水壺,“給你加點水。”
“你是誰?”靜言背過身去。她怎麼這麼倒黴?洗澡的時候老被人撞見!茂荀就不說了,那個人我行我素慣了。雲裳也不小心見到一次,現在又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我叫武流連。”流連將水緩緩注入木桶內,“不燙吧?這裏是十裏寨,我爹是這裏的寨主,不過他現在不在。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宮。”靜言說,考慮要不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
“你叫我流連就是了,我喜歡大家這麼叫我。”
“你可以叫我靜言。”靜言微微一笑,放鬆了不少。她感覺不到對方有惡意,可是,她幹嗎要抓她來?
“你可能餓了,洗完澡我帶你出去吃東西。”流連說,“順便帶你見個人。”
“誰?”
“抓你來的人唄!你可別記著我,可不是我要抓你來的,冤有頭債有主,總得要你把人瞅準了,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要報複就找那個瘋老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