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的鼠輩……”
眼見著,天空中一個黑點朝自己飛來,樂進趕忙側了側身子,險險的躲開那劃空而來的骨頭。三五息之後,驚魂未定的樂進,怒聲大吼道:“涼州鼠輩……可敢出城……與你樂家爺爺……決一死戰?”
“樂進小兒!”
典韋又是抓起一個骨頭,揮手扔向樂進的方向,聲若驚雷的吼道:“你不過是我典韋的手下敗將而已……小兒安敢猖狂?”
“黃臉賊……休要口出狂言!”
這一次,樂進已是有了準備,側身躲開那飛來峰的骨頭,語氣中盡是嘲諷和輕蔑的吼道:“昨日,本將不過是讓你這賊子七分,賊子當真以為……本將殺不得你?本將要殺你這賊子……隻需三招而已!”
“樂進小兒……”
已然震怒的典韋,當即,高聲大吼道:“若你還是條漢子,若還有種的話……就別逃跑!本將這就出關……取你的項上狗頭!”
“惡來且慢!”
眼見著,典韋正欲跨步下城,李牧當即製止道:“惡來休要動怒!此乃敵軍的激將法而已!樂進之武勇,遠在惡來之下,此賊正是要激怒我等,讓我等出關與之決戰,再好乘機伏擊我軍!如此雕蟲小技……安能瞞得過我?”
“惡來,莫要和樂進那賊子……一般見識!”
李恢站起身來,來到典韋身邊,一臉笑意的寬慰道:“眼下,曹軍既不敢強攻虎牢關,又想奪回曹洪的屍首,故而……會使出激將法,想要用計擊敗我軍,好乘勢奪關……乘機搶回曹洪的屍首。我等隻需靜觀其變即可!”
“樂進這廝……著實是可恨!”
典韋雖是生性魯莽,卻也不是愚蠢之人,聽了自家主公和李恢的話,心下已是徹底反應過來。隨即,典韋一臉恨怒,甕聲甕氣的粗著嗓子說道:“此賊若是與韋交戰,二十回合之內,必能取得此賊的首級!”
李牧似是吃飽了,擦了擦嘴,站起身來,闊步來到垛口處,看著關外的曹軍軍陣,一臉笑意的朗聲說道:“樂進本就不是惡來的對手,又怎會來送死?他奉命前來叫陣……也隻是要引我軍出戰而已!”
“涼州鼠輩看好了……”
就在這時,樂進張弓搭箭,高聲呼吼著,一箭射向李牧的方向,“這是我主送給李牧賊子的書信!”
“主公當心……”
眼見著,那飛速而來的箭矢,直直的朝著自家主公飛來,典韋、傅僉、薑冏、高翔幾人,急聲驚喝道。
“樂文謙!”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突得……李牧側了側身子,猛的抬起右手,一把將那飛馳而來的箭矢,牢牢的抓在了手中。隨即,李牧看著關外,一臉笑意的朗聲奚落道:“你這箭術……也未免太差了吧!”
典韋、李恢、傅僉、高翔幾人,心下虛驚一場,同時,又對自家主公的敬服……多了幾分。李牧能躲開箭矢,不足為奇,令樂進驚歎的是,李牧竟能輕描淡寫的徒手抓住……那飛馳而過的箭矢。
李牧拆開書信,隨意的瀏覽了幾眼,信中無非是寫著……李牧是縮頭烏龜;李牧如閨中女子一般,膽小如鼠;涼州軍盡是一群怯懦鼠輩之類的話。末了,信中還說了,李牧若是有膽,就引兵出關,與天下驍銳翹楚的兗州軍……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