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城北斷水了。”
“好端賭怎會斷水?”
就在這時,伊夷模火急火燎的趕來,“王兄,城東突然斷水,不知是何緣故?”
馬訾水流經國內城城東、城北,城內百姓的用水,就是從這兩個方向引進城內的。
“這麼大的一條河流,怎會輕易的斷流呢?”優居百思不得其解著沉吟了一句。
“對啊,今年又不是大旱之年,馬訾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斷流。”拖耶鐵撫著他的長髯,亦是困惑道。
七八息之後……
“遭了!”
靈光乍現之際,心下大驚的拔奇,驚呼出聲,“馬訾水上遊,必有敵軍!定是敵軍截斷了馬訾水!”
“王兄,這該如何是好?”
“殿下……怎麼辦?”……
但聽拔奇所言,伊夷模還有高句麗眾文武差點沒被當場嚇死。
“為今之計,先派人去馬訾水上遊探查一番。”
拔奇心跳如雷動、整個人都已經慌了,“我等當進宮麵見大王,陳利害,盡早組織百姓撤出國內城,遲則生變、悔之晚矣!”
就在這時!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緊接著,暴雨驟降!
不過是十數息的時間,地之間,白茫茫一片,三步之內,不見人影。
派兵出城,已經是不可能了!
拔奇、伊夷模、優居、拖耶鐵一行人,隻能冒著暴雨,不要命似的狂奔向王宮。
拔奇一眾人趕到王宮,不過是半刻多鍾的時間,就在這短短的期間,城內平地積水足有三尺之深。
這一次,拔奇、伊夷模一眾人,倒是順利的見到了伯固。
此時的伯固,顯然是被這暴雨給嚇到了,心驚肉跳的躲在寢宮內,早已是無心嬉鬧了。
拔奇忙是行了一禮,將“敵軍截斷馬訾水”的猜測、城內積水成淵的實情,悉數稟報於伯固。
但聽拔奇所言,伯固駭得是魂不附體;如今,降暴雨,敵軍若真是水淹國內城,別是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連城池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
“以爾等所見,眼下該如何應對才是?”
驚恐慌亂之下,伯固早已是六神無主了,他本就不是一個有才能的君主,何曾遇到過這般嚴峻形勢?
“以孩兒愚見,一旦暴雨停歇,敵軍必然會乘勢水淹城池,我等當趕在敵軍掘開堤壩之前,撤出國內城。”
拔奇再是行了一禮,一臉焦急道:“東麵的蓋馬大山,足可屯兵暫避。還請父王快快下令!若再遲疑不決,悔之晚矣!”
“大王,據我軍斥候傳來的消息,國內城西麵的山嶺中,敵軍連營十數裏。”
優居心急如焚道:“如今,隻能退守蓋馬大山了。還請大王莫再遲疑。”
十數息之後……
“雨勢太大,如之奈何呐?”
伯固心驚肉跳著連連搖頭,“不如……等暴雨過後,再行撤退。”
“父王!不能再等了!”
“大王……快下令吧!”……
拔奇、伊夷模、優居、拖耶鐵、綿桑一眾人,急忙是跪伏於地,連連苦苦哀求。
伯固卻依舊是不同意撤兵,確切的,他是被眼前的暴雨給嚇破哩。
拔奇、優居一眾人,磕頭苦勸一刻鍾,伯固始終是沒有鬆口;一眾人麵如死灰著出了王宮,前去疏散百姓、疏通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