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夷模痛心疾首著悲聲道:“父王,您不妨到山下一看,城中積水一丈之深,到處都是我們族饒遺體呐,那可是父王您的子民呐!
若不是父王您將他們強遷到城內,他們怎麼會白白丟了性命?族人都沒了,留下父王您這個大王……又有什麼……”
還不等伊夷模完,拔奇連忙是拉住了自己的兄弟……王弟的話確實是大實話,可自家父王不是個能聽人言的人!
“混賬東西!”
勃然大怒的伯固,早已是喪失了人性和理智,“來人……即刻將這目無君父的東西打入死囚!”
“孩兒何罪之有?”伊夷模沒有絲毫畏懼的大喝道。
“王弟他向來心直口快,王弟一時情急之下,這才出言衝撞了父王,還請父王恕罪!”
拔奇行了一禮,忙是跪於地上,苦苦求情道:“王弟乃父王麾下第一驍將,今大敵當前,父王若將王弟下獄,無疑是自斷一臂!
再者,眼下正是人心惶惶、軍心不穩之時,隻因王弟的一番好心進言,父王就將他打入死囚;如此以來……誰還敢給父王您進言獻策?”
不得不,拔奇的這番話的很有水平,你伯固連自己親生兒子的話都不聽,哪個大臣還敢掏心掏肺的進言獻策?
“恭請大王收回成命,寬恕二王子之過!”優居、拖耶鐵、綿桑一眾文武,忙是施禮跪伏於地,齊聲求情道。
可伯固從來都不是個好君主!
他若能從善如流,事情能到這個樣子?他若是個好君主,會荒廢朝政、偏聽奸佞之人建奴的阿諛奉承?
“真是個愚蠢廢物!”
早已是暴怒萬分、徹底喪失人性的伯固,先是喝罵了拔奇一句,隨即,他指著伊夷模的方向,恨聲喝罵道:“正因為大敵當前,孤王才要大義滅親、以正視聽、以正軍心!
伊夷模以下犯上、目無君父、公然忤逆孤王,形同謀逆,其罪當誅!”
伯固的這番話,就連高句麗眾文武汗顏不已、大出所料,更何況是拔奇、伊夷模兩兄弟?
建奴低垂著腦袋,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雙眼中早就是溢滿了仇恨的陰毒寒光……拔奇、伊夷模,你倆也有今日?
拔奇、伊夷模兩兄弟,曾不止一次的進言伯固,要麼將建奴逐出王宮,要麼將這諂諛之人處死,可伯固就是不聽。
長此以往,建奴心中的仇恨,自然是每日倍增,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除掉拔奇、伊夷模兩兄弟!
“王弟僅有過,何有大罪?”
拔奇不可置信的看著伯固,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父王,您真是糊塗啊!”
“你也該死!”
伯固再一次喪失了人性和理智。
“昏君!”
伊夷模大吼一聲,一腳踹飛伯固的侍衛,一把拉起自家王兄,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將這兩個孽障抓回來!”
伯固歇斯底裏的大吼聲,回蕩在王宮山上。
建奴心下狂笑不止!
一隊高句麗兵士,忙是朝著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