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餘國第一猛將卜侯,在得到國王簡位居的同意後,便帶著本部五千兵馬,朝著柳水北岸的涼州軍大營浩浩『蕩』『蕩』而來。
於半途之中,卜侯所部碰到了北上的三千涼州軍,傅僉不戰而退,一路甚為“狼狽”的“潰逃”而走。
本就是沒將涼州軍放在眼裏的卜侯,眼見了傅僉所部不戰而潰的行為,當即是毫不猶豫的追殺起來。
卜侯一路狂追十餘裏路,始終是碰不到涼州軍的一根汗『毛』,夫餘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涼州軍逃回營寨。
值此之時,涼州軍的營寨中,除了龍驤騎、朱雀騎,還有飛豹、虎翼軍團的三萬步弓手。
俯瞰涼州軍營寨,旌旗布滿營寨邊緣;數百架井欄布置於營寨的前、左、右三麵;數百架發石車布置在營內高台上;涼州軍弓弩手埋伏於營寨木柵牆之後;涼州軍步騎列陣於營內。
早在前一天夜裏,涼州軍便在營寨木柵牆外五十步之處,開挖了一道環繞營寨的壕溝,又將柳水引到壕溝中。
夫餘人想要進攻營寨內的涼州軍,他們要麼是越過壕溝,要麼是從連接寨門的三處通道攻進來;涼州軍在每個通道口處,布下了鹿角、拒馬等障礙物。
眼見著涼州軍潰逃回營,生『性』暴躁、易怒的卜侯,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可是在簡位居麵前保證過的,要攻破涼州軍營寨。
“南人鼠輩,快快出營送死!哈哈哈……南人鼠輩隻敢龜縮在營內……南人都是些膽小如鼠之輩!哈哈哈……”
卜侯拍馬拖刀上前,狂聲嘶吼著叫罵起來,想要將涼州軍誘出營來。
卜侯所在的位置,早已是進入到了涼州軍弓弩的『射』程,數十個狙擊弩手,早已是瞄準了卜侯的要害之處。
此時,李牧若是一聲令下,隻需一息之間,便可讓卜侯連同他的坐騎變成一個“刺蝟”。
心中另有盤算的李牧,並沒有下令;心下早有準備的涼州軍眾將領,自然是也沒有動怒,任憑卜侯在外叫罵。
卜侯罵罵咧咧了好一會,涼州軍始終是無動於衷;反正,除了懂夫餘話的幾個向導,其餘的人也聽不懂卜侯在叫罵些什麼。
眼見著涼州軍依舊是龜縮在營內,愈發惱怒的卜侯,當即是傳下軍令,令帳下的兵士齊聲辱罵涼州軍。
秉承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涼州軍前營的兵士,當即是山呼海嘯般的喝罵起來。
兩軍將士對罵了一刻鍾,誰也聽不懂對方在叫罵些什麼,就當是爭口氣罷了。
終於,忍無可忍、不想再忍的卜侯,傳令帳下的三千步兵,全力攻打涼州軍的前營寨門。
為了進一步示弱於敵人,為了給後繼而來的敵人挖一個大坑,涼州軍故意是將敵軍放進到一百步時,才發起反擊作戰。
在夫餘人衝殺到壕溝之前,涼州軍前營的弓弩手,並沒有全力擊殺敵軍,隻是小打小鬧般的『射』殺著敵軍。
直到敵軍衝鋒到壕溝邊上,涼州軍弓弩手這才不慌不忙的盡起力來。
涼州軍撼天動地般的戰鼓聲響起,掀天揭地樣的號角聲傳開……
萬箭齊發之下,一輪箭雨掠過,便有近千夫餘人死去;慘叫聲、嘶嚎聲,齊齊的炸裂在敵軍陣中。
起先的時候,還有一大部分夫餘兵士,想要跨過壕溝攻擊涼州軍;等一排又一排的夫餘兵跌落在壕溝…或是被地刺穿身而死、或是淹死在水中之時,他們隻能是放棄這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