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四人來到南門處,隻見城門口的四個士兵,團在一起喝酒搖色子。李牧不再遲疑,招呼張嬸他們母子跟上,自己背著秀兒快步穿過城門口,也不停留,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走。
秀兒見李牧走的這麼快,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嬸母子,發現張嬸母子才出城門口,與他們拉下了三四十步的距離,不由得心下一慌,趕忙問道:“公子,為何不等等張嬸他們。”
李牧心下便知,秀兒姑娘這是誤會自己了。李牧回道:“分散走,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們到前麵那棵樹底下等他們。”李牧也不等秀兒回話,徑直背著秀兒朝前麵百步開外的那棵樹走去。
到了樹底下,李牧把秀兒放下來,又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那包著兩件長衫的包裹,放在秀兒的腳邊,笑著說道:“秀兒姑娘,歇會吧,張嬸他們很快就過來了。”
秀兒心中一暖,真是個貼心的男人。秀兒看著腳邊的包裹是新的,想著裏麵裝的肯定是這位公子的衣物,女人怎麼能隨便坐到男人的衣物上。
李牧見秀兒並沒有坐在包裹上,而是靠著樹幹坐在地上。不由好奇道:“秀兒姑娘,你怎麼不坐在包裹上,人也舒服點。”
秀兒猶豫了下,還是答道:“男人的衣物哪能是女子隨便坐的?”
李牧接著問道:“那怎樣,一個女子才能坐在男人的衣物上?”
秀兒立馬答道:“當然是丈夫啊。”秀兒立馬用手掩住嘴,側過頭,俏臉一片緋紅。
李牧看著秀兒害羞的模樣,頓時玩心大起,笑問道:“那請問秀兒姑娘,一個女子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又算什麼呢?”秀兒聞言,俏臉更是滾燙。
李牧見秀兒不再搭話,心下一驚,糟了,自己這個玩笑話開大了,自己怎麼能跟一個古代女子用他那個時代的思想聊天呢。李牧幹咳了一聲,歉聲道:“秀兒姑娘,對不起,我不是誠心要讓你難堪的,我…”
不等李牧說完,隻見秀兒轉過頭,眼裏早已蓄滿了淚水,嗔道:“秀兒原以為,公子是個大英雄,是個謙謙君子,卻不想公子能問出這等話。”
李牧心下早已一片兵荒馬亂,隻得柔聲道:“秀兒姑娘,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半點要輕薄姑娘的意思。你生氣的話,可以打我罵我,千萬別再哭了。”李牧見秀兒拿手抹眼淚,心下更是堵得慌,自己這是沒事找抽啊。
好吧,事到如今,看來是時候胡編了,隻見李牧正色道:“秀兒姑娘,實不相瞞,我並不是土生土長的並州代縣人,我也不是大漢十三州子民,但我也是華夏炎黃子孫。我是在三天前來到這個地方的,在我的家鄉,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像剛才這樣的話都是司空見慣的,我一時沒有轉變過來,說出了讓姑娘蒙羞的話,自知已鑄成大錯。我的家鄉有一條規定,如果一個男人犯了讓女人無法原諒的錯誤,就要自斷一臂。”
李牧說完,也不等秀兒回話,就從挎包中拿出小平鏟,準備往自己胳膊上招呼。
隻見秀兒衝到李牧身邊,雙手拽著李牧拿小平鏟的胳膊,焦急的說道:“公子,切莫做傻事,秀兒這會已經原諒公子了。”
隻見李牧無比落寞的說道:“秀兒姑娘不必勉強自己。”
秀兒見李牧落寞的樣子,輕咬銀牙,紅著臉柔聲說道:“秀兒並非不識大體的人,秀兒真的原諒公子了,秀兒一會還要指望公子背我回去呢。”李牧趕緊見好就收,正色道:“多謝秀兒姑娘的大度寬容,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不過,秀兒你要答應,不能把我不是大漢子民的這個事讓第三個人知道,這對我很重要的。”
秀兒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隨即放開李牧的胳膊。李牧收好小平鏟隨即說道:“秀兒姑娘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看看張嬸他們母子。”
李牧不等秀兒回話,就朝著剛才來的路上走去,他用手拍了拍胸口,心道:這女人還真是老虎,這漂亮女人更是老虎中的老虎!
隻見張嬸母子攙扶著走了過來,李牧向他們身後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什麼人跟蹤。張嬸為了不耽擱時間,叫李牧背著秀兒繼續趕路。張嬸也開始和李牧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張嬸見李牧無論是頭發還是衣裳鞋子,都和正常人不一樣,自然少不得一番詢問。李牧也不在意,隻是把之前說給牛二的那套說辭說給秀兒、張嬸母子。